文成侯夫人眼前一亮,她倒要去好好相看,忙去準備了。
水清漪早早的來到落楓穀,身邊是做鄭媛打扮的沉香,看著花枝招展的諸位千金,更是緊張的說不出話來。
“世子妃……我……我想去如廁。”沉香臉色通紅的說道。
水清漪頷首,讓牧蘭護著她去。
沉香離開人群,緊繃的身體鬆了下來,扶著一顆楓樹,抹著頭上的冷汗。
“鄭小姐——”
聽到有人喚她,沉香心裏的那根弦緊繃了起來。
“鄭小姐怎得沒有與她們一起吟詩撫琴啊?”文成侯夫人瞧著沉香走了出來,便跟了上來。這麼多人,她就覺得鄭媛合眼緣。
沉香福身見禮:“夫人。”
文成侯夫人瞧著滿心滿眼的喜歡,就是有些小家子氣。興許是害羞了,熟識便不會了。“上回我要你繡一個福包,你繡好了麼?”
“啊?”沉香怎麼會知道?看著殷情的文成侯夫人,向牧蘭求救。
“文成侯夫人,小姐將福包做好了,一直沒有機會拜訪您,便放在府上。”牧蘭開口替沉香解圍。
文成侯夫人臉上的笑意一僵,看了沉香兩眼,握著她的手道:“菁兒一直想見你,你隨我去見她,她定會開心。”
沉香擺了擺手:“夫人,我眼下有事,待會去找菁兒姐姐。”
文成侯夫人笑意斂去。
牧蘭手中的劍柄戳了沉香一下,沉香噤若寒蟬,知道怕是說漏嘴了。
“文成侯夫人,靜安王世子妃在小姐,我們便先去了。”牧蘭恭敬的說道。
文成侯夫人擺了擺手,臉色有些古怪。上回她讓鄭媛繡福包,鄭媛親口答應了。可方才她詢問鄭媛,她卻仿佛不記得了,向一個下人求助。而她試探的說菁兒,她竟喚菁兒姐姐!菁兒比她小,且二人不和。
“怪事了,鄭小姐短短幾日不見,倒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文成侯夫人自言自語,並沒有發現戴著鬥笠黑袍男子的腳一頓,回頭看了她一眼,本是去落楓穀深處,卻換了方向朝落楓穀口而去。
……
沉香戰戰兢兢的回到水清漪的身旁,擔憂的說道:“方才碰見文成侯夫人了,她好像看出了破綻,該怎如何是好?”
水清漪看向牧蘭,見她頷首,臉色凝重:“隻希望她沒有宣揚。”
沉香更緊張,如履薄冰。
水清漪落楓穀裏,諸位千金彩衣紛飛,身輕如燕的在楓林裏穿梭著撲蝶。
“誰放的蝶?”水清漪目光凜然,看著許多彩蝶被踩輾在地上,清冷的臉上染著薄怒。
“屬下去打探。”牧蘭離開去調查。
水清漪在石亭裏坐下,沉香寸步不離的跟著水清漪,生怕等下走散了,她又會碰上應付不了的事兒。
水清漪端著茶水,手一頓,看著清澈的水中,倒影著一抹人影。似乎發覺自己已經看到他,身形一閃,朝楓林深處逃走。
水清漪擱下茶杯,給沉香遞了眼色,起身朝黑衣人離開的方向追去。
沉香捏緊了錦帕,等著水清漪。驀地,頭頂上籠罩著陰影,沉香抬頭看到戴著鬥笠的黑衣人,睜圓了眼睛張口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