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珮麵龐猙獰,後背火辣辣的痛,直不起腰來。從這下手的狠勁,她知曉是她母上大人來了。心中冷笑一聲,鄭一鳴本事了,敢去府上告黑狀!
“啪——”又一鞭子甩下來,蕭珮不躲不閃的受了。這下比方才的力道大,衣裳都撕裂。
將軍夫人一怔,她第一鞭子,出其不意,力道控製得好。雖痛但是不會打得她皮開肉綻。她瞧見她有了反應,按照慣例虛張聲勢的抽一鞭再問罪,便沒有收力,誰知她竟是沒有如往常一般利落的躲開。衣裳撕破,鮮紅的液體洇濕了底衣,那一條鞭傷觸目驚心。
饒是蕭珮被她打大,可將軍夫人心立時軟了。這才發覺蕭珮懨懨的,意識到事態的嚴重性。手柄戳著她的腦門道:“怎麼不知躲了?”
“鄭一鳴與你說什麼?讓你大義滅親?”蕭珮話中帶刺。
將軍夫人將鞭子纏在腰間,看著沒有活力的蕭珮很刺眼:“你婆婆找上門了。老娘與你說過,小心那個小白兔的庶妹,你偏生不長記性。這會子她搬弄是非,吃了排頭了?”看了一眼背對著門口的水清漪,繼續說道:“這個義妹倒是仁義,你留在王府,跟著你小姑學習學習。”
“我是你撿的吧?”蕭珮摸了一下後背,看著滿手的紅,麵無表情的起身去了淨室。
將軍夫人跟了進去,看著蕭珮身上的傷痕,麻利的上藥,語重心長的說道:“為娘這回也是氣急了,你栽在那個小賤人的手中!今日還來尋我晦氣,跪在門口請求為娘原諒她!你婆婆瞧著她哭得快昏過去,那個心疼勁。可好在知禮,並沒有口出惡言。原想我嗑完那一捧瓜子兒就來尋你,誰知嗑一半她就捂著心口昏過去了。”
“鎮西侯夫人給你放狠話了?”蕭珮佩服鎮西侯夫人,能忍受嗑瓜子的柳氏,毫無形象可言。就像山寨裏的強盜,滿身匪氣。可瞧出鎮西侯夫人修養是極好的,往日她常說生女肖母,今兒個瞧著柳氏的真麵目,心裏定是反悔了。
噝——
蕭珮倒吸了一口涼氣,忍受著藥效發作後皮肉鑽心的疼痛。
“她倒是沒有,你婆婆瞧著鄭媛昏了,想著快些將事兒解決好,便說了要你留在將軍府好生休養身子,若是一個月沒有動靜,便是沒有身孕,到時候便兩家坐一起解決了。”柳氏冷笑了幾聲:“鄭媛是個厲害的,不知怎得又醒了,跪在地上替你求情,說鄭一鳴沒有與你圓房。你婆婆自然要問個明白,她被逼的無奈說聽著伺候鄭一鳴的丫鬟道你不是清白身。”
蕭珮靜默不語。
柳氏睨了蕭珮一眼,心一沉。來不及確認,便聽到蕭珮淡笑道:“您教訓得好。”
柳氏一怔,詢問道:“鄭一鳴知了?”
蕭珮點頭。
柳氏心思沉重的坐在椅子上,歎道:“都是我的錯,由著你猴子樣的野,沒有教導好你。倒真的是對不住親家,和離便和離了。”鄭一鳴沒有再碰蕭珮,定是極為的介意,委屈了他,也耽擱了蕭珮。
蕭珮穿戴好,苦笑道:“我事先瞞了他,若是提前告知他興許不會娶我。就讓他休了我,我明日與小哥一同去邊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