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侍?
長孫華錦有妾侍了?
水清漪臉色青白交錯,目光冷厲的盯著那二位妾侍,隻覺得長孫華錦在折辱她!
對上花千絕戲謔的目光,冷笑道:“你找我來,就是為了看這出戲?”心裏思索著長孫華錦是何意,納妾也罷,怎得納這兩個女人?
日後過門,對著兩張像自己的麵容,豈不膈應?
“小清兒,你一點都不可愛。不過是找你敘敘舊,卻被你揣摩我別有用心。事事都去猜想他們的反麵,不累麼?事實就是如此簡單,不過一個誤會。”花千絕飲盡杯中酒,替水清漪斟了一杯,似笑非笑的說道:“聽說,你醉酒後,向長孫華錦表白了。”
水清漪一怔,想到了雲景山頂那壇梨花釀。
“喝一杯,給我聽聽都說了些什麼,讓他對你態度轉變了?”花千絕搖晃著酒水,推到她的麵前。
水清漪完全不記得她有說什麼,若是有說,為何長孫華錦沒有一點異樣?
不!
水清漪驀地想到了長孫華錦對她態度的轉變,似乎是從那一壇酒之後。麵色霎時一變,目光閃動,難道她真的說了些不該說的?
摸著杯子,端了起來,波光粼粼的酒水裏,倒映著她的麵容。眉宇間,染著些許的清愁。淺淺的抿一口,擰緊眉頭:“難喝。”
“這粗糙的酒,哪裏比得上長孫華錦埋下待洞房花燭之時的合巹酒好啊?”花千絕目光如炬,覺察出水清漪似乎對長孫華錦的事,極為的熟悉。
就連他都不知長孫華錦在雲景山埋了梨花釀,她不但挖出來了,而且還喝了。
他可不認為她喝了長孫華錦埋下的酒,長孫華錦便對她不同了。
水清漪懶得理會他,將地契擱在他的麵前,正色道:“我將所有的身家放在你這兒,永盛坊的店鋪,你給我打點。唔,給你二成利潤。”豎著食指與中指,在花千絕麵前晃了晃:“你應當對西越很熟悉,我想做香料。”
花千絕看到桌子上的東西,心底湧出一股子異樣。他知曉水清漪對誰都看似有幾分交情,卻是誰也不完全相信。恐怕對他也有幾分提防,但是能將自己的產業全都交給他打點,算是全心信任他。
“嫁妝?”
“嗯,所以你要盡心給我經營。到時候,即使我被休棄了,也不會落魄。”水清漪語調輕鬆,卻透著淒清。
“你嫁妝都給我了,為何不嫁我算了?”花千絕撥弄著一疊地契,嘴角露出一抹玩味,目光裏卻是無比的認真:“你若點頭,我便立即帶你回西越。”
水清漪心底一顫,搖了搖頭,她注定與他有緣無份。
西越,那裏有不知什麼原因,要置她與死地的人,她豈會羊入虎口?
將袖中的令牌,擱置在桌上,神色凝重的說道:“花千絕,我知你是西越人。恐怕身份也尊貴,你若與我在一起,便危險了。”
花千絕看著桌子上的令牌,目光晦澀。喉嚨發緊的詢問道:“你怎麼會有這個?”手指摩挲著孟字,臉色也愈發的凝重。
“這是在刺客身上找到的。”水清漪言簡意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