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他沒有回家,在天橋下和一個流浪汗睡在一起,天亮的時候,他在樓下包子鋪買了包子和豆漿,提回家的時候,媽媽剛從房間出來。
就在那天早上,他們吃著包子和豆漿的早上。他的父親敲開了他們的門,他一臉怒氣的給了為他開門的母親。阿波羅呆楞的坐在桌旁,嘴裏的包子把臉撐得像隻小青蛙。
母親推著父親,躲避著,不想被揍。父親抓住她的頭發將她摁在牆壁上。她苦苦哀求。
“孩子看著呢!求求你,這到底是幹什麼?”她幾乎要哭出來了。接著她轉過頭看著阿波羅,臉上露出艱難的微笑:“孩子,快進屋去,好嗎?媽媽和爸爸有點事情要處理。”
阿波羅搖搖頭,眼淚在眼眶裏打轉。他的父親仍舊壓住自己母親的頭,他也轉過臉來,惡狠狠的樣子比從陰曹地府出來抓人的黑白無常還嚇人。他吐掉口中的包子,轉身拔腿就跑了。
接著外麵傳來一陣桌椅板凳跌倒的聲音。再過了一陣,房間安靜了下來,他悄悄的將門露出一條縫。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他的媽媽蓬頭垢麵的將地上的凳子提起來放好,再把地上的包子撿到一個盤子裏,他的父親坐在沙發上抽著煙。
“你這個婊子,要是以後再幹涉我,你就帶著你兒子滾回鄉下去。”
媽媽沒有說話,隻有無聲的淚水,阿波羅看見晶瑩剔透的水珠落在了裝包子的盤子裏。
阿波羅看著自己手掌心的那條疤痕,那就是那天他像用玩具刀殺死自己父親留下的疤,奇怪的是,經過那件事之後,他父親開始關注起他來,對他媽媽也好了很多。但是他依舊和很多女人在一起,依舊很晚來,兩個小時後離開。唯一不同的是他會每周末都會陪他去球場踢一場球。
那一刀改變了他和母親的命運,但是好是壞,隻有他們自己知道。他變成了現在這種遊戲人間的樣子,他的母親呢?母親呢?他長長的蘇了一口氣,然後拍拍自己的大腿,站了起來。他告訴自己那個女人的死和自己沒有任何關係,她是被毒舌咬死的,如果他不把她鎖在那間房裏,如果……如果他告訴警察他把她鎖在了房間裏,那些急於做出成績的警察會放過他嗎?會認為他隻是在跟她開玩笑而非蓄意謀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