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織金堂七名弟子不約而同大叫出聲,就像被雷電劈中一般,四肢顫抖,皮膚帶些微弱的焦黑之狀,躺在雪地之上,叫苦不迭。
“哼!這隻是對你們小小的懲治。”
曲香扇卸去冰牆,一百二十六把兵器嘩啦一下,全部躺在雪地上。他走到莊雅文身前,蹲下,雙眸盯著對方雙頰,說道:“如果以後,再讓我知道你們羞辱萬中,到那時,就不是奔雷訣第一層功力了……聽明白了嗎?”
曲香扇一邊說,一邊從莊雅文身後撕下一張符籙,是張靈符,一般人無法看到,要想牽動“奔雷訣”,必須有“奔雷符”作為橋梁,才能釋放出來。
原來,曲香扇利用醉迷浮雲步奪取莊雅文等人寶劍的時候,順勢在他們身後,一人貼了一張“奔雷符”。
“是!是!”
莊雅文知道對方手段,而且從曲香扇眼神之中,他能看的出來,對方肯定說到做到,這種瘟神,又何必去招惹他呢!
就在這時,庭院之外傳來嘈雜之聲。
曲香扇急忙走到陶萬中身前,說道:“走!”不等陶萬中說話,他拉起陶萬中,催動醉迷浮雲步就向庭院外移去。
原來,這座庭院地處織金堂最左側,罕有弟子來這裏,所以莊雅文等人才敢在這裏,喝酒涮鍋,過著逍遙生活。由於位置偏僻,致使織金堂弟子剛才才聽到打鬥之聲,還看到這處有閃電出現,更加認定,有人滋事,急忙調兵遣將,前來調查。
還不等他們衝進庭院,就看到殘像叢生,就仿佛一個的跑步姿勢在放慢鏡頭一般,從他們眼皮底下擦身而過,隻留下一股寒風。
邀雀山一處懸崖邊。
陶萬中衣衫襤褸,靜靜站在崖邊,放眼望去,銀裝素裹,整個邀雀山好像穿上了一層白衣,峰林蜿蜒曲折,雲霧嫋嫋,白雪皚皚,這是何等美景,本來這樣一個人間仙境,不管是誰住在這裏,都會身心愉悅,就好像真正的仙人一樣。
但是……
曲香扇就站在陶萬中背後,任由寒風擊打著衣衫,他看到對方眼神迷離,表情落寞,說道:“萬中,你……”
“香扇!”陶萬中沒有回頭,微微一笑,指著不遠處,問道:“你還記得那個地方嗎?”
曲香扇走到崖邊,站在陶萬中身旁,順著對方手指方向看去,點了點頭,說道:“記得!那裏是寰清觀!”
陶萬中歎了一口氣,說道:“對啊!我們第一次見麵就是在那裏。”
曲香扇勉強擠出一絲笑容,說道:“六年前,我們一起參加邀雀山初級考試,第一輪測試就是攀登寰清觀!我還記得,要不是你把我從睡夢中叫醒,我也不會……”他頓了頓,差點把寶扇的秘密說出來,因為茲事體大,即使對方是陶萬中也不能說,曲香扇接著說道:“我也不會重新振作,一鼓作氣趕上你們,僥幸進入通過測試。”
陶萬中點了點頭,仿佛又回到了六年前,他說道:“一轉眼,就是六年……我還記得!你在麵對即將被淘汰的危險,仍然堅持把我背上寰清觀,雖說吳堂主沒有將我錄取,但我仍然要感謝你。”他轉過身子,看著曲香扇,一臉憨笑,接著說道:“當時我就發誓,如果有朝一日能留在邀雀山,我就要和你結為異姓兄弟。”
“好啊!”曲香扇極是興奮,其實他也早想這麼做,隻是因為苦修的原因,總是忘記。
“你不嫌棄我嗎?”陶萬中言語之中帶著一絲苦澀。
“哈哈……”曲香扇仰天大笑,拍著陶萬中肩膀說道:“人常說,一生得一知己,足以!有你這樣的兄弟,是我曲香扇三生修來的福分,何來嫌棄?”
陶萬中盯著曲香扇閃閃發亮的雙眸,他心裏清楚,這隻不過是多此一問,六年……這六年來,他們二人互相依靠,從一開始被人嘲笑和唾罵,到現在被萬千弟子豔羨,其中的苦楚和付出,隻有他們二人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