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香扇雖然沒有柳拂花那般英俊瀟灑,但雙目深邃,鼻如膽懸,全身散發出一股血性男兒的氣息。
“恩!”
陶萬中點了點頭,好像並沒有因此而感到恐懼。
“萬中。”曲香扇拍著對方肩頭,說道:“我想和你說一句話……曾經江洞主也和我說過,這場比試隻是檢驗我們五年修煉的成果,沒必要拚死爭奪,如果感到吃力,千萬不要勉強……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裂天變雖與你我是同門,但卻心狠手辣,稍有不慎,就會落入他的圈套,你一定要……”
不等曲香扇說完,陶萬中抬起頭,表情冷靜嚴肅,笑了笑,說道:“曲兄弟,謝謝你,也許整個邀雀山除了洪堂主,你是唯一關心我的人……你放心,我知道該怎麼做,畢竟……我已不是五年前的我。”
說完,陶萬中走進鬥武場。曲香扇看著他厚實寬闊的背景,心中百味夾雜,甚至覺得,這場比賽就不應該讓憨厚的陶萬中去參加。因為裂天變不僅修為超強,而且……相當狡猾。
“看來你很擔心他。”柳拂花背靠牆麵,冷冷說道:“或者說……你根本不信任他。”
“我的事不用你管。”
曲香扇的確很擔心陶萬中,凡是名眼之人,都看的出來。
“但是,你想過沒有?”柳拂花走到曲香扇麵前,冷笑道:“不管怎麼樣,他終有一日要麵臨這樣的對手……現在對這種鬥武大賽就畏首畏尾,將來真要碰上高手,拚命廝殺,又該怎麼樣呢?”他開始在曲香扇周圍繞圈,一邊走,一邊看著對方的表情:“就算你現在能幫他,那以後呢?難道你想一輩子都幫他?哼!可你知道,人家願不願意讓你幫嗎?”
“你少囉嗦。”曲香扇突然轉過頭,雙目圓睜,盯著柳拂花說道:“我不知道?難道你知道嗎?你了解萬中嗎?我們與你不一樣,從小到大過著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日子,而我們呢?我們從小到大隻能靠自己……曆經千辛萬苦,終於進了邀雀山,現在可以證明我們的價值,我們所付出的努力,根本是你無法體會的……你隻會站在那裏說風涼話,一副自以為是,自命不凡,唯我獨尊的模樣……哼!”
如同六年前一樣,曲香扇第一次與柳拂花交手,當時曲香扇還不會半點功夫,隻會一些摔跤技巧,但就憑這些,他居然能把身懷武藝的柳拂花摔出去。
當時,柳拂花沒有動怒,表情就和現在一樣,冷淡,安靜,雙眸無神,他心中在想:難道你們就真了解我嗎?
“等等……”
柳拂花看到曲香扇轉身正欲離開,問道:“你是不是喜歡花墨竹?”
“你呢?”
曲香扇沒有轉身,駐足問道。
“恩!”
柳拂花點了點頭。
“也許吧!”
柳拂花看著曲香扇的背影,慢慢消失,不由心中暗想:你以為我想過這樣的生活嗎?不管怎麼樣,從小到大,你都是走自己的路,而我呢?哎!嗬嗬!他說的不錯,又有誰會關心我呢?
“恩?你去哪了?”
江心尺之前早就看到花墨竹回到了看台,但卻始終不見曲香扇的蹤影。正在暗自奇怪,曲香扇神情落魄、悄無聲息的坐在了自己身邊。
江心尺看到他與花墨竹表情一樣,顯得都很沮喪,解釋隻有一個,他問道:“表白了,但被人家拒絕了……”
曲香扇搖搖頭,把金瘡藥隨手扔在江心尺懷裏,不再說話,聚精會神盯著鬥武場中央。
江心尺迷迷糊糊拿起金瘡藥,再向花墨竹看去,對方正在把玩手中的另一瓶金瘡藥,不知其中關節的江心尺,喃喃說道:“一瓶……兩瓶……到底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