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為什麼,柳拂花一看到對方,就有種從來沒有的感覺,這種感覺很奇怪,總想盯著對方。冷如冰霜的他,不喜歡這樣,柳拂花隻能轉身,笑著說道:“但是你卻忘了一點……”他又扭頭看著花墨竹,笑道:“碧元星歲罡氣同樣有補充靈力的作用,而且不需要靈石輔助,當你補充真氣結束之後,我的真氣同樣會借助罡氣,再一次提升自己的真氣……之前你不敵我的‘盤根錯節’,如若我的真氣再得到提升,對完全沒有活動權利的你來說,使出‘摘葉仙矢’……你覺得你可以抵擋的住嗎?”
摘葉仙矢與盤根錯節一樣,同是端木堂的木係仙術,後者就是通過真氣,然後調動周圍樹木的根蒂,向對手施以攻擊,可以像對花墨竹那樣,施行禁錮,也可以使用那些根蒂,作為刀劍,對敵方進行襲擊。
摘葉仙矢就是通過自身真氣,讓周圍樹木上的細葉做出回應,調動它們聚集在自己周圍。
可以防禦,可以攻擊。
萬千細葉由於灌輸了真氣,就像一片片金屬,纏繞在一起,仿似形成一個盾牌,為主人擋下對方攻擊。相反,如果用來攻擊,好像就是萬千柳葉飛刀,將人圍在其中,進行銷刮。真想置對方於死地的話,死狀的確殘忍。
這也是為什麼柳拂花催動萬千細葉,不對花墨竹使出“摘葉仙矢”的原因。
明白其中關鍵之後,花墨竹冷哼一聲,叫喊道:“放我下來。”
“認輸了?”
柳拂花回眸一笑,問道。
“快放我下來……弄疼我了……”
花墨竹四肢被綁,現在感到麻木難耐,發出的聲音,猶如嬌鶯初囀,抬起玉額,輕聲說道:“柳少爺,我認輸啦!”
柳拂花看著花墨竹嬌滴滴的模樣,直是想笑,但他仍然保持冷若冰霜的裝酷態度,說道:“好!”
瞬間,細葉隨風而動,飛出競武院,而那些盤根錯節也鬆開了花墨竹的腳踝和手腕,從地下完璧歸趙去了。
“哈哈……好!好啊!”
作為端木堂的一堂之主,吳東和也不再注重自身形象,居然站起身子,為柳拂花拍手叫好。
在場所有人之前都屏住呼吸,仿佛想聽聽柳拂花和花墨竹這對兒金童玉女,到底在下麵咫尺距離說些什麼,所以對柳拂花的出色表現,並沒有做出太大反應。
現在吳東和牽頭叫好,才把他們一一勾到現實之中,頓時,競武院傳來雷霆掌聲,紛紛叫好。
“哈哈……我贏了!哈哈……壓柳拂花就對了。”
“是啊!我也是……唉!你發現沒有,花墨竹和柳拂花很配啊!”
“就是……柳拂花玉樹臨風,風流倜儻,可不是七彩雜毛可以相提並論的。”
這兩個邀雀山弟子正是在競武院前討論下注之事的那兩人,他們並不知道,這些話完完全全進入到了曲香扇耳朵之內。
曲香扇雙耳不停顫動,好像無線接收器,想聽到更多一些。
江心尺側目看著曲香扇古怪表情,笑道:“心裏是不是很不是滋味兒啊?”
“什麼?”
曲香扇裝作糊塗,明知故問,撇撇嘴,說道:“我有什麼不是滋味兒的?”
“你看!你看!”江心尺指著曲香扇說道:“我還沒說,你就自己承認了……喜歡人家卻不敢說……哼!失去的時候,可別後悔。”
曲香扇現在已經十九歲,早已過了情竇初開的年齡,對於男歡女愛之事倒是知道一些。
隻是花墨竹突如其來,懵懂之下,有點不知所措。
“還愣著幹什麼?人家輸掉了比賽,心中不免難過,你就不想安撫她一下?再說了,剛才柳拂花出手那麼重,你就知道人家沒有受傷?”
江心尺喝了一口酒,接著說道:“真是笨,這些還讓我教。”
江心尺回頭一看,曲香扇早已擠出看台。
吳東和整整衣衫,重新坐下,看著歲寒心,笑道:“歲門主,你不是說柳拂花是浪得虛名麼?何以你的弟子卻要哀聲求饒呢?”
對於之前歲寒心的冷嘲熱諷,吳東和將事情添油加醋,予以攻擊。歲寒心無言以對,看著四周那些長老護法的眼神,心中怒火更是冉冉升起,拂袖冷哼一聲,不再說話。
“花師妹,這些金瘡藥對散瘀止痛很有用,不如……”曲香扇一邊走,一邊念台詞,對二人會麵做著準備。
“恩!花師妹,剛才吝嗇鬼有沒有傷到你……”
曲香扇心中不知想了多少話語,但總覺稍顯突兀,如果人家誤會,不收的話,自己豈不是……曲香扇越想越覺得欠妥,不由用手抓著頭上七彩雜毛,咬牙裂齒,暗恨自己愚笨。
“恩!師父說的對,勇往直前。”
好不容易曲香扇下定決心,靠一瓶金瘡藥和幾句安慰話語,向花墨竹暗示情誼,卻不料眼前出現了這樣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