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心尺回答道。
柳拂花顯然有些失望,拿起筷子,繼續吃菜。
“但是……”江心尺接著說道:“如果機緣之下,也有可能成為更高等級靈獸。”
柳拂花又一次放下筷子,急忙問道:“什麼意思?”
“靈獸雖有等級之分,但大部分的靈獸在你喂養之下,可以促進它本身的修為,與我們人類一樣。”江心尺說道:“所以說,隻要你有能力,完全可以幫助你的靈獸一齊修煉,從而突破等級……話說回來,這次的大賽獎勵,是我幾十年見過最有分量的一次,你們可要把握機會。”
三人一聽各有想法,但目標隻有一個,竭盡全力得到雙翼白雪虎,那樣便能騎乘它,任由翱翔,豈不快哉!
“香扇,你知道現在拂花的等級是什麼嗎?”
江心尺突然問道。
“哼!不過練氣七層而已。”
曲香扇不屑道。
“不對!是築基第二層。”
江心尺此話一出,曲香扇和陶萬中都是大吃一驚,險些被米飯噎住。而柳拂花則正襟危坐,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
“不止是他,還有一人,那就是裂天變,雖然小你們三歲,但等級與柳拂花一樣,都是築基第二層。”
這也是為什麼江心尺今天叫三人來這裏的原因,就是希望通過自己可以感知對方修為的情況,讓他們做到知己知彼。
“香扇,你天賦異稟,直到現在,不止是我,邀雀山任何一人,都無法猜透你修為到底是什麼等級……而萬中,他雖然等級隻有練氣第五層,但卻練就了‘天罡金身’,不止是防禦力,就連攻擊力也能達到築基水準。”
此刻,三人對於飯菜已經索然無味,聚精會神聽取江心尺的每一句話:“還有一人,你們一定要注意。”
“左羽風。”
曲香扇不由想起他戰勝王子昂之後,左羽風看他的時候,眼神之中充斥著淩厲的殺氣。
“恩!”江心尺點了點頭,說道:“費護法已經和我說了,靈犀穀所有弟子,雖然都不具備靈根,但修為仿佛都在練氣第六層之上。而這個左羽風更加可怕,按照仙修等級,最少也在築基……我們之所以無法看透對方修為等級,就是因為他們修煉的不是仙修,而是魔修。”
對於魔修這個名詞,曲香扇、柳拂花和陶萬中已不再陌生,從各自師父口中,他們多多少少知道所謂魔修指的是什麼,但具體修煉過程和劃分等級,別說是他們小輩,就連江心尺也不甚清楚。
“江洞主,瑞土堂弟子是不是都很厲害?”
陶萬中呆頭呆腦的問道。
“恩!”
江心尺飲了一杯酒,說道:“但你也不弱,有天罡金身護體,他們沒那麼容易贏得了你。”
“我不是在擔心這個,我是擔心……我再怎麼厲害,也贏不了柳兄弟。”
陶萬中雖然和柳拂花交情不深,但他知道,在座的四個人,無一不是邀雀山的“親人”,對待他們當然要以兄弟相稱了。
“為何?”
曲香扇一向都很發愁陶萬中這種妄自菲薄的態度。
“江洞主也說,瑞土堂那幾個弟子都很厲害,那也就是說包括與柳兄弟對戰的金思玄了?”
“那又怎麼樣?”
對於陶萬中的話,隻有曲香扇回應,仿佛二人在說相聲一般。
“曲兄弟,你是不知道。”陶萬中扭過頭,表情非常誇張的說道:“就那個金思玄,柳兄弟……柳兄弟隻用了十招,就把他打敗了。”
“什麼?”
曲香扇站起身子,一動不動的看著柳拂花,對方正在慢條斯理的品酒。
“我說過,不管你多麼強,都別想贏我,那隻雙翼白雪虎,我要定了。”
柳拂花抬起頭,雙眸充斥著無比自信,英俊瀟灑的外表之下,還藏著一顆對勝利無比追求的心。
“嗬嗬!”雖然氣氛有些尷尬,但是江心尺喜歡這種激烈的競爭,心想:還是年輕好啊!他看著二人,笑道:“誰贏誰輸,都還未知。今天叫你們三個來,一是為了讓你們清楚一下其他人的修為等級,好早作準備,還有一點……就是喝酒,你們都長大了,在邀雀山估計也沒有痛痛快快喝一頓,來!今天我們四人,就不醉不歸,從明日開始,為三天之後的比試做足準備。”
寒鱗洞所有的一切都沒有改變,圓桌、茅屋、瀑布,甚至是江氏私房菜,但曾經的三個少年,經過五年的修煉,已是今非昔比。他們對勝利的執著仿佛一團烈焰,就好像石桌旁邊的用來煮酒的火爐,越燃越是旺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