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葉三劍”葉一橫雖然在江湖地位很高,但在處理感情問題之上,就有些欠妥,總是到處留情,使得葉沁蘭的母親極看不過眼,一氣之下離家出走,不曾想,卻在半路遇到劫匪,慘遭殺害。
從此,活潑可愛的葉沁蘭,瞬間變得沉默寡言,對葉一橫更是恨之入骨,其母死後,再也沒有叫過一聲“爹”,之後,她又聽說葉覺庭種種醜事,不外乎沾花惹草,風流成性,這樣一來,對這個家,她再無留戀,隻想快些離開這兩個男人。
心懷怨念的葉沁蘭來到樂鳳山之後,更是受到老祖師的“英明”教導,耳濡目染之下,愈加使得“世上沒有一個好男人”的理論根深蒂固。
花墨竹自然不知道此節,更何況曲香扇。對於葉沁蘭冷若冰霜,小人之心的性格,曲香扇實在不敢恭維。在他心中,陶萬中絕對算是花墨竹口中的好男人。
“停!”
陶萬中被周婉晴逼得上氣不接下氣。
“怎麼樣?還不肯顯示出你真正實力嗎?”
原來,周婉晴早已發覺,陶萬中修為遠不止此,他之所以不出重手,就是想讓對方在使出全力的情況下,贏得比賽。而不是現在處處忍讓,依靠對方對自己的憐憫來取得勝利。
所以,她也故意不使出全力,為的就是讓陶萬中體力不支,不得不揭露老底兒。
“姑娘,你怎麼知道?”
陶萬中一愣,豆大的汗珠從他雙頰滑落而下。
“你別管。”
周婉晴一副蠻不講理的表情,說道:“你可知道,在切磋的時候,最大的恥辱是什麼嗎?”
“一敗塗地!”
陶萬中雙眉緊皺,一板一眼的說道,對自己的答案相當有自信。
哎!無語!我怎麼會和這種傻瓜對陣呢!周婉晴想了一下,接著說道:“不對!是對方故意忍讓……你明明有實力嗎,為什麼不拚盡全力和我打?你是邀雀門,我是樂鳳門,你我代表兩個門派,此戰關係到兩個門派的榮譽,如果你因為我是女的,而下不去手……嗬!”她冷笑道:“那你就太愚蠢了!你這樣做,無疑是背叛師門,辜負了洪堂主對你的一番教導,你真的忍心,讓邀雀山蒙羞嗎?口口聲聲說不到最後一顆決不放棄,實際打從一開始,你就裹足不前,這和放棄比賽有什麼區別!?”
周婉晴字字珠璣,句句鏗鏘,陶萬中聽後如頭棒喝,心想:周姑娘說的對,我再怎麼樣,也不能辜負了洪堂主,還有……他向台下看去,所有邀雀門人員的眼睛,都在注視著他。
“好!”
突然,“嘭……”的一聲,陶萬中衣衫瞬間被崩開,隻見嶙峋肌肉之上,居然纏著一大圈灰色布條。之前由於被外麵衣服掩蓋,隱約看到陶萬中胸膛處鼓鼓囊囊,現在衣衫被崩,布條顯出,所有人都瞪大眼睛,心想:不會吧!
“叮……”
陶萬中解下大布條,扔在地上,頓時傳來金屬碰撞之上,周婉晴遠遠望去,隻見布條有暗兜,大約有幾十個,每一個暗兜中都裝著一根銅條,加起來最少也有四百斤。
不料,陶萬中又把護腕和護踝都褪了下來,同樣,上麵也有銅條,這樣相加,剛才一直和周婉晴對陣的陶萬中,身上居然背著臨近千斤的赤銅。
“好輕鬆啊!”
現在已進冬季,氣候寒冷,但陶萬中居然****上身,在原地蹦蹦跳跳,對待犀利寒風,毫無感覺似地。
“哈哈!我就說,萬中覺得不止這點本事。”
曲香扇大笑道。
所有在場之人,都對這個憨厚黝黑的強壯少年刮目相看,就算周婉晴適才沒有下重手,但千斤赤銅在陶萬中身上,就好像沒有似地,在打鬥之時,誰也沒有看出來。
“江洞主。”
費顯笑著說道。
“是!”
江心尺和曲香扇都是一樣的想法,畢竟之前三人一起相處過一段時間,而且關係很融洽。
“老夫記得,當初也是你極力要把這個陶萬中留在邀雀山的吧?”
“當年陶萬中資質雖然稍差,但性格堅毅,極是勤奮,我覺得對待這樣的少年,我們應該給他一次機會,所以,我就去求了鹿門主。”
江心尺雖然放蕩不羈,但畢竟是一洞之主,而且現在麵對的可不是吳東和,而是邀雀山僅次於鹿元極的五大長老之一,態度當然要謙虛委婉一些。
“恩!做的好。”
費顯回頭看了江心尺一眼,說道:“慧眼識珠,不被迂腐的規定所累,因人而用,發其潛能,老夫看整個邀雀山,就隻有你江心尺有這樣的氣魄和膽識。”他又陷入沉思,喃喃說道:“一個曲香扇,現在又出現一個陶萬中……哈哈……有意思!有意思!”
江心尺明白費顯的意思,無非說他就是伯樂,陶萬中和曲香扇就是千裏馬,但在他心中,誰是誰的伯樂,還說不定呢……有一點,他十分肯定,當初選擇陶萬中和曲香扇,是他一生最高明的決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