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香扇從來沒有參加過這等大賽,對於相關事宜自然不動。這個時候,全場一片寂靜,過了一會兒,一個老者從貴賓席中走了出來,一襲藍色長襖,白須垂胸,器宇軒昂,一副仙風道骨模樣。
“這是什麼人?”
曲香扇從未見過此人,但從衣著顏色,便能判斷出他定是邀雀山護法。
“他就是邀雀山四大護法之一,元煙柳。”
江心尺輕描淡寫說道。
元煙柳徑直走近鬥武場,雙袖向後一拂,朗聲說道:“今日是邀雀山三年一度的新秀大賽,閑話休提,請各位參加者和相關師父下台。”
舉行新秀大賽之前,每一年的主持人都會對參賽人員進行彙總,寫在一張紙上,然後通知各位師父。今日主持人是元煙柳,他手中自然有一份兒參賽者的名單。
曲香扇見江心尺身子微微一動,一搖一晃站了起來,不知要領的曲香扇,自然跟在身後。走過看台,有處台階,下麵是一塊兒空地,前方有一扇大門敞開,由於空地處比較昏暗,襯托的前方大門外相當透亮,仿佛是通向天國的階梯一般。
這裏也算是休息室,當元煙柳念到各自所屬堂洞後,才能進入鬥武場。此刻,元煙柳正在依次念響六堂,過了一會兒,聽見門外傳來一個聲音:“寒麟洞洞主,江心尺。”
“好!該我們出場了。”
江心尺回頭看著曲香扇,眼神充滿溫柔。
說實話,作為第一次見這等場麵的曲香扇,心中不免緊張,但他也相當興奮,經過五年苦修,今日終於可以在所有人麵前證明自己。
就在曲香扇跟在江心尺身後,進入鬥武場的那一瞬間,全院哄笑一片,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哈哈……那是誰啊?頭發居然那般怪異。”
“你知道嗎?他就是傳說中的那隻雜毛雞,靠著江洞主的裙帶關係,才進入邀雀山的。”
“聽說他隻是一個小酒童而已,怎麼這樣的人也能參加大賽的嗎?”
“嗨……這你就不知道了吧!是江洞主力保他的,否則一個記名學徒,元護法怎麼會讓他通過呢!”
“…………”
曲香扇在走向鬥武場的一瞬間,仿佛感到肩上有一塊兒千斤巨石,壓的他喘不過氣來。對於眾人的嘲笑,他不以為然,但看著江心尺的背影,心中不禁掀起漣漪。
“雜毛雞,滾回去吧!哈哈……”
“別笑死人了,真是丟人現眼。”
辱罵曲香扇之人,大部分都是葉覺庭和華俊的親信。作為兩個紈絝子弟,這五年來,不僅在名師下進行專業修煉,而且還拉幫結派,利用兜中銀錢,換取了不少狐朋狗友。
“哼!你們給我記住,本大爺遲早讓你們後悔今日的所作所為。”曲香扇不禁心想。
鬥武場中央已經站滿了人,除了元煙柳以外,剩餘全是各個堂洞的堂主和弟子。曲香扇發現,每一堂都有五名弟子參加,唯獨寒麟洞,就他一個光杆司令。所有弟子看到曲香扇七彩斑斕的頭發,都不免側目而笑,就連元煙柳也不例外。
“你就是曲香扇?”
元煙柳一臉好奇,笑著問道。
曲香扇心想:不會吧!本大爺這麼出名?好像連地位僅次於邀雀山門主和長老的元護法也知道我的光輝事跡。嗬!這也難怪,誰讓我突然有這麼一頭七彩斑斕的頭發呢!
“恩!”
曲香扇急忙答應一聲。臨近元煙柳才發現,雖然身為護法,但對方卻一臉和藹,毫無架子。
“好!好……”
元煙柳看著曲香扇一連說了兩個“好”字,對方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哪好。元煙柳向前一站,又開始介紹關於鬥武大賽的一切要求。
“曲兄弟……這兒,我在這兒呢!”
這時,曲香扇聽到一個聲音,雖然很小,但聽的還算清楚。他急忙向旁邊幾列人群看去,看到有一個黝黑魁梧的年輕人一蹦一跳,正在朝自己招手。
“他是誰啊!怎麼這麼眼熟?”曲香扇低聲呢喃,一時半刻真想不出他是誰。對方好像看出曲香扇想法,接著說道:“曲兄弟,是我啊!陶萬中。”
“萬中!”
故人相見,不免激動,聲音稍微大了一些,看到江心尺怒視自己,急忙收聲,滿臉笑容的看向陶萬中。五年,五年不見,陶萬中還是一臉憨厚模樣,唯一改變的是他的聲音和身材。由於元煙柳現在還在介紹比賽規則,所以別人不敢來回跑動,曲香扇和陶萬中這對兒難兄難弟,隻能雙目傳情,訴說各自衷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