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月宗近隻能感覺到有一條極其細小極其脆弱的絲線鏈接在了兩個人之間。
“忘了給你說。”
付言輕笑一聲。
“我被帶過來做審神者還有一個原因,我能通過鏈接,模仿別人的靈力,或者說,把我自己的靈力轉換成別人那樣的靈力,這下……你可以放心了吧。”
三日月宗近也沒想到付言這麼執著,並且不是徒勞的執著,而是真的有辦法解決這些事情的執著。
“好,我聽殿下的。”
自己的好哥哥們有了解救的辦法,三日月宗近自然不是那種非得讓自己死的人,皺著眉頭笑了,看著付言的臉上全是包容。
付言冷靜的點點頭,把身側的刀劍接下來放在壓切長穀部手中。
壓切長穀部接過刀劍,臉上滿滿的都是感動。
殿下,殿下竟然願意把本體給我,殿下是不是已經開始信任我了……
不去看壓切長穀部的蛋蛋眼,容易破功,付言覺得,什麼事情到了壓切長穀部那裏,畫風都容易突變。
卸掉刀劍之後輕鬆了不少,付言被“加州清光”壓製住的靈力也更加順暢的運行起來。
這份靈力通過兩個人聯係起來的絲線絲絲縷縷的傳送到三日月宗近的身體裏麵,慢慢的把三日月宗近輸出去的靈力補全。
等把三日月宗近缺失的靈力補全之後,付言也慢慢摸索到了他靈力的形態和運行方式,當時拉開三日月宗近,自己頂了上去。
剛一接替三日月宗近,撲麵而來的就是毫不留情的穢氣,付言被壓迫的麵色一白,又很快適應,不動聲色的加速了靈力的運轉。
到底是審神者,或者是刀劍本靈,靈力就是強橫一些,原本三日月宗近在維護三條家的時候還不能動彈,付言適應之後很快就能亂蹦亂跳的了。
“長穀部殿,麻煩你帶著我的本體就在這裏呆著可以嗎,我先去找個地方把三日月宗近藏起來。”
壓切長穀部抱著“加州清光”愣愣的點了點頭,乖乖的坐在了原本三日月宗近坐的地方。
付言拉住了三日月宗近,直接帶著他離開了三條部屋。
因為靈力越來越充足,三日月宗近身上的穢氣也逐漸開始蔓延在了他的身上,臉上爬上了深紫色奇異的紋路,手也漸漸的白骨化。
“殿下……”
三日月宗近的聲音也逐漸沙啞低沉,原沒有之前那麼清亮。
付言猜測三日月宗近是想說什麼放下他,或者直接銷毀他的話語,他不想聽這些話,直接充耳不談,一股勁的往前麵闖。
三日月宗近略微掙了掙手腕,轉而又被付言握的更緊。
盡管白骨逐漸形成,尖刺已經誕生,付言握著的時候已經隱隱約約感覺到了痛苦,他還是不願意放下自己的手。
“殿下……”
三日月宗近又叫了一聲,甚至站在了原地,不願意跟著付言繼續走。
付言被拖住,隻能繃著一張臉回頭看著三日月宗近,就看到他滿臉無奈的笑意。
“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