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北王喜歡了十年的白月光回京了,這一夜,沈媛媛沾了白月光的光,入府三個月,終於被鎮北王傳召侍寢!

入夜,久寂的後院朱門被人推開。

一幹家仆跪地迎接,三呼‘殿下千歲’。

沈媛媛是被婢子秀兒生拉硬拽起來的,一時間,後院慌作一團。

“王爺今夜留宿姑娘這兒,姑娘你可要爭些氣才是!”

秀兒把沈媛媛拽到梳妝鏡前,對著銅鏡,絮絮叨叨。

此間,兩名侍婢款款入室,朝沈媛媛作了個揖:“奴婢是來伺候姑娘梳妝打扮的。”

這兩人一看就是鎮北王派來的,沈媛媛擺了擺手:“阿秀姊姊,讓她們來吧,她們伺候王爺多年,曉得王爺喜好。”

“是是是。”秀兒喜滋滋地拍拍自己的腦袋,做了個萬福:“那就有勞二位姊姊了。”

一番梳洗打扮,沈媛媛煥然一新。

不施粉黛時,她清水出芙蓉,可擦了胭脂水粉後,整個人便美豔、妖嬈起來。

她原本就天生麗質,一雙彎月眉不畫而翠,唇不點而紅,眼若水杏、粉麵桃花。

身量更是百裏挑一,細腰盈盈可握,娉婷的身姿飽滿,玲瓏有致。

倘若她笑一笑,那便是話本上寫的狐仙,隻一眼,就足以淪陷,被她勾走魂。

如今給她換上煙粉色的羅裳,更添幾分媚骨。

秀兒看得癡迷,險些失了分寸。

她在想,饒是女子,都被姑娘奪去了魂兒,更何況是血氣方剛的鎮北王呢?

今夜,姑娘定能博得王爺歡心!

沈媛媛心如止水,望著鏡子裏粉雕玉琢的自己,扯了扯嘴角。

真沒想到,換了中原女子的裝束,自己竟美得如此驚豔。

連她自己都不禁暗暗叫絕。

“姑娘,請隨老奴來。”門外,鎮北王的近身內侍總管早已等候多時,他撣了撣臂彎上的浮塵,走在前麵引路。

沈媛媛邁著碎步跟著,七拐八繞,來到南院正房。

正房的木門敞著,還未靠近,便聞到一股濃鬱的酒氣。

酒氣混雜著濃鬱的龍涎香氣,有種道不明的曖昧。

“殿下,沈姑娘到了。”蘇總管躬身,畢恭畢敬道。

內室裏旋即傳來冷幽幽的聲音:“讓她進來。”

蘇總管在門前止步,示意沈媛媛自己進去。

沈媛媛邁過門欄,步伐輕盈。

入眼便是一張精致的楠木圓桌,一襲紫色錦袍的男子手執玉籌,正在慢慢呷飲。

雖已帶著絲絲醉意,卻依舊掩飾不去他與身俱來的威嚴。

他眯著那雙黑如耀石的眸子,睨了眼沈媛媛。

眼神帶著打量,驚愣了片刻,卻更多的是凜意。

“孤要沐浴。”

蕭卿珩猝然起身,長袖一揚,拂過一陣微風。

風裏夾雜著酒氣、檀香的味道,混雜著龍涎香,掠過沈媛媛的鼻尖。

沈媛媛深吸了口氣,見蕭卿珩步伐紊亂,搖搖晃晃,便一個箭步走過去,攙扶上了他。

仰起頭,目光落在他那張豐神俊朗的麵容上時,她愣住了。

就那麼癡癡地看著,好似怎麼都看不夠一般。

若不是蕭卿珩力氣大,帶著她往前,她不知要看多久。

淨室水汽氤氳,溫熱的池水從外緩緩灌入,池水蕩漾,漣漪四起。

“給孤寬衣。”

蕭卿珩冷幽幽的聲音從頭頂傳來。

沈媛媛仰著頭,仍舊癡癡地望著他,她點點頭,纖長的手指落在他腰際,將那嵌著玉石的寶帶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