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煙霧繚繞的小島,坐落在海平麵上。距島二三十米處吹咧著無形的罡風,無論是人還是物,進去都會被刮的粉身碎骨,外人進不來,而島上的人卻可以通過秘法傳送出去,造成小島的與世隔絕。一個七八歲的小女孩,身穿著粉色的羅裙,烏黑的頭發用粉色絲帶紮成包包頭。一雙桃花瞳如湖水瀲灩,仿佛一投進小石子便會激起層層波紋,腳邊趴著一隻毛色雜亂的小土狗,因它毛色,我給它取名叫小黃。那女孩一笑,兩顆尖尖的小虎牙便露了出來,可愛的令人忍不住去捏一把。
我叫陸清淩,土生土長在這個小島上。島上的人都是一個族的,都姓陸,且都長得十分貌美。我爹是族長,叫陸峰,爹娘都是族中數一數二的美人兒。爹爹上頭還有一個哥哥,下頭有一個弟弟。不知為什麼大伯的女兒陸紫兒總是敵視我,她比我大三歲。她長著一雙丹鳳眼,眼皮微微向上翹起,舉手投足間便會露出一股嬌媚風流。
唉!在我五歲時,她就在同齡小夥伴中說我是狐媚子轉世,在背後怎麼怎麼欺負她人前裝善良,那哭得一個楚楚動人,風一吹就會倒了似得。她說我也就罷了,竟然罵我爹爹娘親我二話不說撩起袖子就打架。我踩了****運了,因為沒人在場證明的證據。她向我爹娘告狀,哭得那叫一個慘啊!我回家屁股上就被打了一頓。第二天,當我看到她給我露出一個幸災樂禍的笑容,還給我拋了一個你是白癡嗎的眼神時,我恨得牙齒咬的咯咯響。衝過去又暴打了她一頓,恰好被隔壁家的陸二狗看到我叫那個欲哭無淚啊!我在族中的惡名就流傳了開來,暴虐丶壞孩子丶好戰分子。我那叫一個冤枉啊!
所以小夥伴們都遠離了我,無聊的我就每天坐在島邊上看夕陽下落,海平麵上赤紅丶橙黃丶碧綠丶深紫丶淺藍相結合在一起,煞是好看。潔白的小腳丫在澄清的湖水裏晃動,激起一層層晶瑩的碎花,小魚兒在飽滿剔透的腳趾頭間遊蕩,惹得我哈哈大笑。而小黃則在一旁哼哧哼哧洗澡。一到傍晚我就站在窗口,纏著娘親給我講故事,仰著小腦袋看滿天的繁星,明明暗暗的星星點綴了夜空。仔細看去,夏夜中隱隱約約有一條銀色的帶子橫貫整個星空,窗口的那盆蘭花被繁星點襯著閃著幽幽的藍光。小黃在我腳邊睡得昏天暗地,流著一大口口水,不知歲月。
我歪了歪頭,進了回憶中。在我四歲那一年,我趁著爹娘在族中召開大事,偷偷溜了出去,到我家後麵的那片樹林探險。據陸二狗說他聽他娘說,這片林子是禁地,是去不得的,凡是進去的人沒有一個人出來過。偏有人不信這個邪,結果那些人在你片林子裏失去了蹤影。我撇了撇嘴,我才不信。我邁著輕快地腳步,哼著小曲,心想娘親給我做的虎頭花鞋穿起來真舒服。我像猴兒似得靈活,幾下就爬到了一棵枝葉繁茂的大樹上,采了幾顆紅彤彤的果子,用袖子擦了擦,翹起二郎腿搖晃。真甜啊!鮮紅的汁液順著潔白的下巴流進衣領。我又順手采摘了幾個,心想帶給爹娘吃。吃了幾個,感覺下腹一股熱流上竄,我視線變得模糊了,搖了搖頭,我發現自己竟然能看到幾百米以外的地方。那個地方有一大片被樹林圍住的泥地,泥地中央擺放著一個小巧玲瓏的蛋,蛋周圍聚集在點點白光,那點點白光快速的被吸進了蛋中。白光越聚越多,不一會兒就聚成了濃濃的白霧。我心中湧起異樣,仿佛被蛋吸引著往前走。我的血液頓時沸騰。搖搖晃晃走了幾步路,身體終於因承受不了重力而倒下。迷迷糊糊地做了一個夢,在夢中那蛋飛快的向我飛來,我心中夢到一驚,那蛋倆側長了兩對小翅膀,全身流光溢彩,晶瑩剔透,散發著奶白色的光芒。最為醒目的是正中央有一花瓣印記,由赤紅丶金黃丶碧綠丶湛藍丶淡黃色。這五種色澤似有水光在其上流動,濃重得讓人喘不過起來。隻見它突然在我額頭前停了下來,那壓力頓時消散了。那花瓣印記緩緩結成五行靈陣,忽的進入了我光潔飽滿的額頭。我額頭一痛,仿佛全身浸入了溫泉中,筋脈舒暢。不能內視的我沒看到我的丹田竟然出現了五塊被枷鎖連住的石頭,那石頭上密密麻麻的刻滿了符咒。要是拿到修仙界,沒有一位大能會認識,肯定全界震驚,來搶奪奇石。那石頭的顏色竟然和那花瓣的顏色相同。那石頭隻是一炷香的時間出現然後又消失了,隨著石頭的消失花瓣也消失了。那蛋緩緩降落在我的手掌心中。我漸漸醒了,眼睛睜開時一抹五彩光芒一閃而過。摸到手上冰冷的溫度。我一骨碌爬了起來,把它一下子丟到了泥地上,它竟然沒碎,輕輕晃動了下,仿佛表示自己的不高興。我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它呆頭呆腦好可愛,我的恐懼全然沒有了。我得想個辦法把它弄回家,不讓爹娘發現。我把它塞進我的胸前,蛋在我平平的胸前不安分地扭動著,潔白的蛋殼是此時悄悄爬上了一抹嫣紅。我銀鈴般的笑聲響起‘小蛋兒,難道你以為在占我便宜嗎,你實在是想多了哦!我隻是個七歲的小屁孩。’我偷偷溜回了家,看了看沒人跟蹤,才拍著胸脯鬆了一口氣。把蛋放進了被窩中,我幾天都用強烈的目光注視著它。它終於投降了,慢慢裂開一條縫,等整個蛋殼布滿了裂縫。一雙水靈靈的葡萄眼睛出現在了我的眼前。全身被鱗片所包圍,四之蹄子呈現出青黑色,全身除了肚皮奶白,其餘有一種要焚燒整個大地的火紅。我激動的抱住她的脖子,猛親它的額頭,它都快被我嘞斷了。它不得不用蹄子點點我額頭,我昏了過去,記憶被改變。醒來隻見一隻小土狗,不由失望,‘那啥,你就叫小黃吧。又好聽又好記’。小黃無奈翻了個白眼,躺下睡了,懶洋洋理都不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