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晚靜默地聆聽,卻被他的話語驚到。

看不見的時候想,看見的時候還是想。走路、吃飯、工作、睡覺……走過一條馬路、看見一件東西,忍不住地就會想,即便她不想去想,可是那個人卻總是在腦子裏打轉,不時地跳出來,讓她走神、空洞、茫然。

似乎還沒有到這樣的程度呢。

那麼是不是表示,她現在,還不喜歡陸天祁呢,或者,還不是那麼的喜歡他。

這個想法,讓她稍稍安了心,她告訴自己,一遍又一遍,她的心,還是自己的,不屬於任何人。

鄧謙走到她麵前站定,微微彎腰,雙眸炯亮溫潤,不疾不徐地問道,“這就是喜歡。”

鄧謙的眼神專注的看著她,因為他太清楚這種感覺了,因為他就有這樣的感覺,所以,他知道自己是淪陷了,喜歡上了一個人,喜歡上了眼前的這個可愛女人。

隻是,這個女人,卻不是那麼喜歡著自己,感情,不如意的地方,大底在此了、

馮晚怔忪出神,眼神飄忽地晃來晃去,就是不與他對視,“鄧醫生,我想回去了。”

鄧謙最後送馮晚回去,很多話埋在了心裏,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夠傾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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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時候,馮晚在醫院的事情不多,但是她還是想要呆在醫院裏麵,期間,她有資料要交給耳鼻喉科的醫生秦無恙,隻是到了她的辦公室,卻沒有人在裏麵,馮晚想著,也隻有等了。

“嘟嘟嘟——”辦公間的電話突然叫囂而起。

馮晚瞧見這裏沒人,又怕耽誤了事情,急忙接了電話,聽見一個男人在電話那頭急急說道,“小恙,小傑出事了,可是我現在有急事,你現在能去一下城東的醫院嗎,我不大放心。”

原來打電話過來的,是秦醫生的老公,馮晚趕緊回複了過去,說清楚了情況,實在沒有辦法,找了秦醫生,隻是秦醫生在手術,沒有時間。

無奈之下,馮晚又回了一個電話過去,隻說自己過去。

“向先生,你別擔心,秦醫生在手術,我是她的同事,我現在過去看看你的兒子,我馬上就過去。”

從向國懷口中知道了是哪家醫院,馮晚提起挎包立刻趕去。當她趕到醫院之後,詢問了護士,她終於瞧見那個男孩兒。幾歲的男孩兒,靜靜地坐在醫院的過道裏吊水。許是發燒的原因,那張清秀稚氣的臉龐,微微泛紅。

“你是向傑嗎?”馮晚走到他麵前,低下頭輕聲問道。

男孩正在看小人書,他抬起頭望向了她,防備地問道,“你是誰?”

“我是你媽媽的同事,你叫我晚晚姐姐就好了。你爸爸本來讓你媽媽過來的,隻是她在治病救人,放心不下你,讓我來陪著你。怎麼樣?身體好點了嗎?”馮晚在他身邊坐下,關心地問道。

向傑卻不再理會她,自己一個人低著頭繼續看漫畫。

“小姐,你是這個孩子的家屬嗎?拿著這個單子去樓下大廳取藥。”護士走出醫務間,視線在男孩與馮晚之間遊移。

馮晚立刻站起身來,從護士手裏取過單子,“我現在就去取。”

“我去取藥。”馮晚叮嚀了一聲,向傑依舊不理會,她也不在意,隻當是小孩子鬧脾氣。

正走下樓,卻在二樓的轉角處撞見了一個人。

馮晚腳步微停,那人也同樣停了步伐。

兩人幾乎是在同時認出了對方,馮晚望著白千語,而白千語也望著馮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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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的碰麵,讓馮晚與白千語都有些吃驚。那次的不歡而散,不曾有過交集的他們。此刻在這樣的場合之下,醫院的二樓轉角,從來沒有預料過的見麵場合。兩人怔在原地,一時誰都沒有開口,白千語的臉上,則閃過一絲尷尬和不安。

馮晚則是淡淡微笑,生疏而客氣。

馮晚穿著穿著黑色的褲子,白色的羊毛衫,外套是白大褂,托在了醫院裏麵,這樣一個簡簡單單打扮的女孩子,居然像是發光體一般,讓白千語嫉妒不已。

不過白千語不能輸了架勢,再怎麼樣,現在在家裏,她還是她的大嫂,“晚晚你怎麼在這裏的原來了。”

“白小姐好。”馮晚輕聲問候,瞧見她穿著粉色的印花t恤,一條白色的長裙,素雅的款式,卻是大波浪的裙擺,走路的時候會隨著步伐蕩起漣漪,讓人感覺飄逸隨性。粉色和白色,讓她整個人明亮了起來。

隻是她的臉,依舊是那麼的蒼白。

她沒有叫她嫂子,因為不想他們的關係曝光。

“你身體不舒服嗎?”白千語想著這裏是醫院,以為她是哪裏不舒服。

馮晚搖了搖頭,簡短地解釋道,“不是我,是我們醫院同事的孩子病了,但是她正在忙,走不開。所以我來陪一下。”

“原來是這樣。”白千語明白了,笑著說道,“我還以為是你身體不舒服呢,我就想著,天祁是不是太不會照顧人了。”

“沒有, 天祁對我,挺好的。”馮晚應道。

“這樣就好”兩個人一來一去,這話聽起來有戲火藥味到,尤其是白千語,句句挑釁。

“謝謝嫂子關心,我會去就跟會跟天祁說的,說大嫂很關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