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身份是天生的,就像有的人一出生就為貴人,而有的人一出生就論為歌妓一般。
“求你,放開他,行麼?”冷月緊緊地咬著下唇,不讓自己哭出聲來。她好恨,恨高文昊的無情,恨自己的軟弱,更恨自己的父親為何十二年前不把自己埋到池塘底下。自己一十二年來的孤獨,有誰能知道?有的時候為了父親一個溫柔的眼神,自己卻要等十二年啊。
如夢的手慢慢地縮了回去,她長長地吸了一口氣,慢慢地走到冷月的身跪了下去,白嫩的臉上兩道熱淚慢慢地流下:“郡主,小女子自小無爹無娘,在藏春樓長大的。十六年以來受盡人間的恥辱與辛酸,幸虧有世子出手搭救才得以脫離苦海,奴婢的命本來就是世子的,隻希望郡主不要誤會了世子,更不能因為奴婢影響了你們的兄妹妹關係。否則的話,奴婢縱然死萬次,也彌補不了這個彌天大錯了。”
不等冷月反應過來,如夢已經竄了出去,伸手去奪高文昊手中那散發著寒光的長劍。
夏侯風身子一動,驚聲道:“如夢姑娘。”
高文昊眉頭一皺,冷笑一聲,右手一揮,手中的長劍帶著一陣風聲,自手上彈出,奪的一聲釘到身後的柱子上。嘴邊露出狂傲的冷笑,霸道地將來如夢緊緊地摟到懷中。
冷月的臉上,帶著深沉的輕笑,長長地歎了一口氣。慢慢地走到如夢麵前,微笑著道:“如夢姑娘,請原諒我的愚昧,你我同為女人而且也都是受盡天下辛酸之人,剛才發生的一切,就當沒有發生過。”
她長長地歎了一口氣,輕輕地抬手擦去眼角的那一滴晶瑩。如夢的痛苦別人不能體會,但是她能。也許自己承受的隻是單一的孤獨,而如夢麵對的除了孤獨還有更多。她們都是可憐的人,可憐到一個溫暖的眼神,一個溫暖的懷抱都比自己的生命更重要。
“高文昊,我希望你,”冷月一字一語地朝著高文昊道:“好好的對如夢姑娘,不管你的想法是怎樣的,至少在我冷月麵前你必須得像個男人,如果你連一個女人都照顧不好的話,就別做著那照顧天下的白日夢了?”說著,長長地歎了一口氣,蒼白的臉色,慢慢地恢複了紅潤。似乎,那沉重的負擔,慢慢地從她的肩上懈了下來。
高長恭的麵色一動,努力地擠出一絲微笑,沉聲道:“請妹妹放心,文昊一定不會辜負了妹妹的希望,不但要照顧好如夢姑娘,我還要平息邊界戰亂,照顧好天下百姓。”
冷月哈哈一笑,轉身看著夏侯風道:“夏侯哥哥,你聽到他的話了麼,我希望你幫我記得今天他說過的話,若是他日他違背了自己的承諾,我希望你能幫我用屠龍寶劍割下他的人頭。”冷月的口氣很輕鬆,卻聽的夏侯風三人情不自禁的猛一哆嗦。
夏侯風苦笑著搖頭道:“冷月妹妹,我和文昊兄自小一起長大的,深知他的為人,他一生做事光明磊落絕不是那種出爾反爾之人。”言下之意,似乎他與高文昊到劍對決的場麵是離他們十萬八千裏的夢界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