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黑白無常,超帥!(2 / 2)

若素好半天才緩過氣來,肚子裏空了,忽然想起沒有手紙。這,這要如何是好?某女左顧右盼,地上除了雪連根草棍都沒有,難道就這中蹲著?試著撕自己的裙擺,丫的,這什麼料子?勒得某女滿手傷口,血絲斑斑也沒扯下來一塊,雙腿蹲得酸麻,急得某女都要哭了。

這是她來地府的第一天好吧?若是讓地府鬼使在這種情況下找到她,她還要不要活了?不對,已經死了啊!可是,可是,她不想這麼丟人好吧?

白衣少年咬咬唇頗為惋惜地盯著那方落地的錦帕,那四角墜著的可是北海的紅珊瑚啊!恰在此時,錦帕落在某女眼前,某女大喜,毫不猶豫地撿起帕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自己收拾幹淨。係好褲子跳出二尺以外,晃動酸麻的腿長長地出了口氣。喲!那閃閃發亮的不是寶石的光芒嗎?某女財心大起,忍著惡心將那方帕子用腳踩著在雪地裏搓搓,地府也是要花錢的。某女鬼鬼祟祟地將手帕收進懷裏。

樹上白衣少年一陣惡寒啊!都沾了黃金屎了還tm撿?

某女悠哉地一抬頭,這才發現滿樹的紅梅絢爛奪目,爭相竟放,縷縷寒香撲鼻。嬌顏含笑,低聲吟誦:“霜枝風遣寫新寒,魂繞芳欄。雪飛庾嶺紅妝冷,暗香轉,月色斑斕。玉笛吹開冰蕊,落紅輕舞翩翩。……可惜啊,可惜。”若素忽然搖頭,紅梅白雪應景,卻不聞笛聲。

話音剛落,耳邊便縈繞著清脆、空靈、極賦穿透力的笛音。

樹上的白裘少年莞爾,桃花眼如落辰星落入閃過璀璨的光,今夜注定難以平靜。他捏著手中的金翅扇,視線落在梅林裏走出那人的身上。

他身披黑色裘皮氅,墨發被紫金冠束起,刀削般的棱角事著幾分剛毅,眼睛細長鳳眸帶著驅散三冬的暖意,鼻如懸膽,唇若塗脂,長身玉立恍哪謫仙臨世。小巧的翠色玉笛橫在唇間,纖長手指在笛身上跳躍。

“帥,帥呆了!”若素艱難地咽咽口水,“風華絕代”她腦海裏瞬間就飄出這四個字。輕咬唇瓣,猶豫著要不要上前打招呼,忽然想起什麼,下意識地抬手掩住額頭,嘴裏喃喃道:“男,男鬼,黑衣,難道是黑無常?”

“姑娘好才情。”黑衣男子收好玉笛,聲音暖暖的,如三月正午的春陽。狹長的鳳眸不著痕跡地掃過隱在梅花叢中的白裘少年,精芒一閃而逝。

“謝謝誇獎!”若素想這可不是謙虛的時候,給鬼使留個好印象,下次投胎的時候是不是可以走個後門,給自己個漂亮的臉蛋。

影視作品純屬瞎扯,瞧這黑無常簡直就是帥呆了呀!想來那白無常也差不到哪兒去。想到此,惦著腳往黑衣人身後瞧去。想起上一世,別說有男人誇她,哪怕有個男人敢正眼瞧她,那她也沒白做回女人。瞧瞧地府鬼使,眼睛不戴有色眼睛,而且目光裏還帶著讚許和欽佩。某女實在太享受來自美男的關注了。

黑裘公子瞧著若素眼睛骨碌碌亂轉向他身後尋找,不由得若有所思,難道這是南夏聖榮皇後導演的?知道他和他都在梅林?此女眼神清澈無暇,不像在演戲。

“黑,黑無常大人,白無常呢?”若素脆聲問道。

黑裘公子明顯一愣,鳳眸閃亮如璀璨的星光,卻寫滿了疑問。

那丫頭鬼扯什麼?南夏到底在玩什麼把戲?梅枝上坐著的白裘少年將二人的對話一字不漏地聽在耳內,略一思索唇角綻放魅惑的笑容。罷了,現身吧!他可不相信,北秦的戰神不知道他在賞梅。

白氅飄飛,一道白影飄然落地。

“賞梅弄笛,瑞王好雅興!”白裘少年的桃花眼寫滿笑意,抱拳朝黑裘男子施禮搭話。白身勝雪,如臨風的玉樹。

“軒王麵前弄斧,鴻灝慚愧!”黑裘公子略一躬身,一個簡單的動作便散發著卓爾不群的王者之氣,清冷棱角偏偏能露出暖暖的笑。

白裘少年心下暗服,戰神的名兒不是虛傳的。他日疆場相會,必定好好討教。北秦實力不容小覷,西晉也不是好惹的,三家之爭已昭然若揭,誰勝誰負就看南夏歸屬何處?

一黑、一白兩位超級大帥哥,長身玉立駐足在飄飄灑灑紅梅花瓣之中。某女一時看傻眼了,這哪裏是黑白無常啊?明明是秒殺少女、少婦、老奶奶的黑白組合。她隻看他二人唇瓣上下掀動,還哪有耳朵聽他們在說什麼?兩隻眼睛顯然就不夠用了,老天爺,下輩子能讓我多生兩隻眼睛不?某女的眼皮抽抽,嘴角居然不受控製地流下了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