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2 / 2)

這個時候阿妮也不提反對意見了,隻是點點頭表示讚同。

木原接著說:“相信你也看出來了,我善醫阿妮善毒。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過川蜀神醫門,不算清兒的話,我是神醫門的最後一個嫡傳弟子了。神醫門淡出江湖幾十年,估計除了一些老家夥也沒幾個人知道了吧。阿妮的門派倒是跟你還有些淵源的,五毒教算是日月神教的附屬教派吧。阿妮本來是五毒教的護教長老接班人,偶然與我相識,然後相知相戀。當時我們兩個年少輕狂,惹下不少禍端,隻能東躲西藏,直到隱居到這個山穀裏才消停。也是那時候阿妮壞了身子再不能有孕,後來拾得木清還讓他筋脈受損一生不能練武。”

東方垂眸想了一會兒問:“前輩說這話的意思是?”

木原歎口氣說:“年少輕狂的時候闖下禍端是真,可也得了不少好處。清兒是我們兩個的傳人,那些東西早晚是要傳給他的,偏偏他連自保的能力都沒有。我們是想,如果有一天木清身份泄露,希望你能做到不離不棄。”

東方微笑著看向阿妮說:“前輩當初的反對怕也是試探居多吧?”

阿妮沒好氣的回答說:“我要是真反對你以為靠你幾句話就能解決?估計那時候你連進都進不來。”

木原很無奈的笑笑,阿妮這人就是嘴硬,明明聽說東方柏回來的時候嘴角翹得那麼高了都。

東方跪下來起誓說:“我東方柏在此起誓,此一生與木清相知相守不離不棄,若有二心天地不容!”

話雖簡單,但鏗鏘有力,擲地有聲。

阿妮一聽這話含著眼淚笑了,在她的眼裏好人的定義就是:對木清好的人。

投桃報李這回事阿妮做起來很是熟練,東方柏即表了態度,她也不再說什麼,回頭就幫著收拾成親的一幹事宜。雖然還是有點養大的徒弟被人搶走的心酸。

之後的一切就順利多了,東西都是現成的擺放好就行,也不用請七大姑八大姨的來喝喜酒吃宴席。

讓東方的心情有些微妙的是,木清給他準備的喜服是全套的鳳冠霞帔。在穿上的瞬間,東方有種他本來就是個女人的錯覺。

行禮那天,木原既是高堂又是司儀還要負責突然間很多愁善感的老婆,忙了個不亦樂乎。在喊完送入洞房四個字的時候呼出口氣,終於結束了!

洞房裏,木清用秤杆子挑起紅蓋頭的時候大氣都不敢喘一口,眼睛盯著東方,心裏隻有一個念頭:他真的是我的了!

東方紅著臉低著頭,幸福感慨一齊湧上心頭,突然發現喉頭有些堵眼睛有些酸,隻想著:這輩子能有這麼一次,真是讓我死了也甘願了!

輕輕挑起東方的下巴,抓過東方的手,兩個人對視著,“我定不負你!”木清的話如雷一般在東方耳邊炸開。炸得東方流下隱藏已久的淚水。

也不管淚水衝花了胭脂,東方死死抱住木清,抽抽噎噎的像是要把一生的淚全部流幹一樣,“我信你,信你···”

木清拍著他的後背,也不勸,想讓他盡情的發泄出來。哭吧,哭吧,哭完了就再也不要哭了。

一直到半夜,東方才算是哭夠了。嗶嗶啵啵的紅燭聲中,木清輕聲說:“睡吧。”

“嗯。”

木清三下五除二脫到隻留內衣,見東方才剛卸完頭飾,直接上手幫忙。

脫衣服脫到一半,東方的手有些顫抖。他又開始擔心,知道和真實見到可不一樣,木清會不會嫌棄那個傷口呢?

木清自然是感受到了東方的僵硬和不安,以為是東方跟他一樣因為是第一次有些緊張,安慰道:“別怕!”雙手動作不停。

東方使勁壓抑著自己的手,不讓它們阻止木清。

“即是夫妻,這一關是遲早要過的,別害怕別緊張,多少大風大浪都過來了”,東方自我心理安慰著,任木清將自己壓倒在大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