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覺起來已經是兩點過半,小孩子們被節目組安排到村裏尋找晚餐用的食材,而他們幾個大人卻另有任務分配。

鍾逸臉頰暈紅,就像是沒有睡醒,站在陸鉑錫身邊一副低氣壓的模樣,害得其他幾組嘉賓也不敢靠近,隻能站開了些距離。

這個村落秋天盛產梨,離這裏不遠的地方就有個很大的梨園,節目組也早已借下了梨園,派發給幾個嘉賓摘梨的任務。

鍾逸和陸鉑錫已經沒有帶小孩,所以自然也分開而成兩組,獨立算成績。

遊戲規則也不簡單,需要每人摘重量與兩公斤最接近的梨,並且梨還必須已經成熟,不然則不作數,最後由村民判斷出最差的一人將要受到節目組的懲罰。

隨行的主持已經說完台本上的要求,可眼見鍾逸和陸鉑錫站得靠近,儼然一副組合的模樣,不禁也輕咳兩下提醒。

陸鉑錫自知推不動鍾逸,索性大踏步朝旁邊的空位跨了一步。

鍾逸:“……”

節目組事先雖然有嚐試過任務的難度,卻忘了扛著攝像機的師傅很難在梨樹茂密的園林裏行走,所以隻好在院落的四周安置了攝像頭,便讓他們依次走進了梨園。

梨園裏的梨樹栽植很有規律,每行梨樹之間都有一條不寬不窄的小道,而他們也各自選擇了一條進入。

鍾逸所選的小道就在陸鉑錫旁邊,樹影交織,兩人偶爾能從縫隙中對視,隨即都是笑著扭開頭,似乎鍾逸的起床氣也在這個時候得到了緩解。

他們在進入之前就學會了分辨梨的成熟度,所以這會兒也都在細細打量,不敢率先動手。

而陸鉑錫看梨,鍾逸卻在看他。

陸鉑錫沒有注意到對麵的視線,仰頭蹙眉,判斷著到底哪個梨會比較甜。

他的下顎線因為下巴的抬起而特別明顯,喉結也因此有所牽動,看得鍾逸感覺自己口舌幹燥。

就在鍾逸準備下一步行動時,陸鉑錫卻猛地行動,伸手摘下了就在自己正前方的梨,然後下意識放回果籃的時候,手卻被對麵的鍾逸拉了過去。

兩人的間隔其實就是幾條樹幹,陸鉑錫一個踉蹌,就栽倒在鍾逸懷裏。

他有些局促地抬起頭,先是打量了四周一眼,確定沒有別人,周圍也沒有攝像機之後,這才後知後覺地想要推開鍾逸。

鍾逸當然不能如了他的願,手上用了幾分力,就把人從兩棵樹中間的位置拖了過來,然後幾步把陸鉑錫推壓在了樹幹上。

此刻沒有陽光,可樹影落在人臉上還是有些許陰影。

鍾逸勾了勾嘴角,低頭吻上了陸鉑錫。

陸鉑錫來不及反應,沒有推開,當然也沒有回應。

隻是簡單的觸碰,鍾逸再次站直時,隻輕笑著問道,“味道怎麼樣?”

陸鉑錫頓怔,不明所以,“什麼味道?”

“我摘的梨,甜嗎?”鍾逸把自己手上隻咬了一口的梨給陸鉑錫看。

陸鉑錫哭笑不得,心想人家可是安排你進來摘梨,你倒好,進來直接吃了起來。

可沉默片刻,陸鉑錫又有些臉色不好,抓住鍾逸的手就道,“鍾逸,你直接吃的?”

“不然呢?”鍾逸又咬了一口,還把被自己啃得毫無形狀的梨遞到陸鉑錫嘴邊,眼底染上欣喜,“你也想來一口?”

“鍾逸,這些水果,恐怕都是有農藥的!”陸鉑錫好氣又好笑,怎麼會有人連洗都不洗直接上嘴呢!

鍾逸頓時感覺自己正嚼到一半的梨子有了些許奇異的味道,隨後拿出紙巾吐了個幹淨,這才苦巴巴地提起自己的果籃打算繼續摘果。

陸鉑錫索性跟著他走在了同一條小路,倒也幫他摘了好幾個果實飽滿的梨。

時間很快就截止,看著他倆從一條通道裏走出來,其他人也不敢說什麼,隻低頭佯裝沒看到,把自己的果籃依次放到稱重的地方。

結果沒有意外,他們幾個人裏最不靠譜一位大叔得到了節目組的懲罰,不過這懲罰也不難,就是負責給各家送去做菜用的實用水。

眼見天色愈發黑了下來,鍾逸和陸鉑錫坐在小木樓前的台階上,等待著尋找食材歸來的孩子。

終於在五點一刻,三個孩子在節目組攝像的包圍下回來,念念打著頭陣,他身子結實,所以拿的菜籃也是最大的一個,看起來十分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