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自己的女朋友忽然去世了,對誰來說都是值得同情的。
陳瑞豪卻似乎是若無其事地走到樂凡的墳墓麵前,輕輕地撫了撫,嘴角竟然莫名其妙地帶上了笑容。
就在眾人一臉莫名的時候,陳瑞豪忽然輕聲道:“我答應你的,我一定做到。”
說完,忽然轉身,走到張以洋還有他的新婚妻子麵前,以一種極為奇怪的表情看著他們。
張以洋的眼神原本是放在樂凡的墓碑上的,也看得出來,他眼中還是有悲傷的。
說實話,我並不想去追究太多,對於我來說,張以洋就是一個陌生人。樂凡於他早已是過去,而於樂凡……嗬嗬,想那麼多有什麼意義?
張以洋在陳瑞豪走到他麵前的時候收回目光,然後看向陳瑞豪,不知道為何,總覺得這一刻,陳瑞豪的眼中的侵略性忽然變得很濃重。
陳瑞豪和張以洋畢竟是不一樣的,陳瑞豪在商場中雷厲風行,習慣了那種居高臨下,而張以洋卻是一個普通人,兩人站在一起,總覺得陳瑞豪的氣勢逼人。
再加上現在陳瑞豪故意帶上的淩厲眼神,隻覺得瞬間有點劍拔弩張的感覺。
“張以洋。”
陳瑞豪忽然麵無表情地說了這三個字。
張以洋皺著眉頭,“什麼……”
話還沒說完,緊接著的就是砰的一聲暗響,然後是不斷的驚呼聲,還有一個女人的怒罵聲,“你是誰?為什麼打人?你這人是不是有毛病啊?”
不過,顯然,陳瑞豪並沒把她放在眼裏。
他扭了扭手腕,然後冷冷地看著張以洋,忽然頓下揪住了張以洋的領口,張以洋剛要反抗,陳瑞豪忽然咧著嘴角笑得可怖開口說到,“張以洋,說真的,我真想殺了你。”
我突然打了一個冷戰,我了解陳瑞豪,雖然在樂凡麵前他是一個翩翩君子,可是我卻知道的,在沒認識樂凡之前,他的桀驁不馴。
或許很多人都覺得陳瑞豪對張以洋說這句話隻是一句威脅,但是我卻知道,他是在說真的。
我連忙吼到,“陳瑞豪,這是在樂凡的葬禮上!”
陳瑞豪放開了張以洋的領口,然後沉默地走到我身邊,又看向樂凡的墓碑,“你放心,我是不會動他的。”
這句話,我不知道他是對誰說的。
陳瑞豪放手了,可是張以洋的妻子卻不打算就這樣算了,她直接衝到我們麵前,“你們到底是誰?打了人就想這樣算了嗎?”
我冷眼看著她在我麵前大吼大叫,其實我有些佩服她,竟然有勇氣找陳瑞豪麻煩。
不過,樂凡的喪禮,我卻不想見到她鬧。
“趙冉韻。”
聽到我叫她的名字,趙冉韻一愣,我接著冷聲道:“你知道樂凡和張以洋的關係嗎?”
她愣在原地沒有回答,我繼續道:“今天是樂凡的喪禮,你們若是真心來參加就安靜一些,不然就請離開。至於你們之間的恩怨,請結束後自己解決。”
說完之後,我將手中的白菊放在樂凡的墳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