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房花燭,春宵苦短。
雖說昨晚折騰了一夜,但蕭翊依舊是精力十足,天還不亮就從床上起來。
因為擔心會吵醒還在熟睡的顧甯,因此他並沒有叫丫鬟進來伺候自己更衣,而是一個輕手輕腳穿起了衣服。
隻不過他的動作雖然很輕,但窸窸窣窣的穿衣聲還是一不小心將顧甯給吵醒了。
“殿下,天還沒亮,你起這麼早幹嘛?”經過昨晚一夜的折騰,顧甯隻覺得周身發軟,一點都提不起氣力,就連說話的聲音都多了幾分慵懶。
她看著窗外黑沉沉的夜色,心中難免有些奇怪。
蕭翊伸手輕輕撫摸了一下她的額頭,柔聲道:“今天我要去參加早朝,現在也該出門了。”
顧甯似乎還有些不太習慣夫妻間的這種親昵,麵色瞬間一紅,可還是忍不住有些奇怪問道:“可我記得依照大梁律例,大臣新婚後不是可以休息三天不上朝嗎?”
蕭翊搖了搖頭,輕輕一笑道:“今天的朝會不一樣,聽說魏國的使臣要遞交國書,連父皇都要抱病上朝,我就更不能缺席了。”
“原來如此,那我起來伺候你穿衣……啊……”
一聽涉及到兩國邦交,顧甯便不再多問,當即就想起身幫蕭翊更衣,隻是沒想到她剛一有動作,下體就傳來一陣疼痛,疼得她忍不住發出一聲驚呼,連連吸氣。
蕭翊看在眼裏,當即上前輕輕按住她,用溫柔卻又不容反對的語氣說道:“昨夜你也累了一晚上了,現在先躺在床上好好休息一下,我一下朝就馬上回府找你。”
聽到蕭翊提起昨夜之事,顧甯的臉當即紅得幾乎要滴血,哪裏還能再說出半個不字,隻能紅著臉點了點頭,用輕得幾乎自己都聽不清的聲音“嗯”了一聲。
蕭翊見她麵色嬌羞得可愛,一時玩心大起,忍不住俯身輕輕吻了一下她的額頭,隨即哈哈大笑,揚長而去。
顧甯靜靜看著蕭翊瀟灑離去的身影,目光竟漸漸有些看癡了。
這或許就是母親說的嫁得良人吧。
……
此時天色依舊一片黑暗,但在通往興複宮的路上卻多了不少馬車,不用想也知道是前去參加早朝的文武官員。
蕭翊並沒有乘坐馬車,而是騎著馬就出了門,身後還跟著八名親兵,在一眾馬車中間顯得很是惹眼,引得不少路過的官員紛紛忍不住探出車窗多看了幾眼。
不過見到騎馬的人是蕭翊,不少官員還是露出了詫異的目光,顯然是沒想到蕭翊昨夜剛洞房花燭,今天天還沒亮就跟著他們一起上早朝。
齊王府離興複宮並不遠,蕭翊一行人騎馬走得又快,不到一刻鍾就到了朱雀門。
此時的朱雀門大門緊閉,可宮門外的廣場卻已經聚集了上百名的朝臣,一個個都在寒風中等著宮門的開啟。
不過很多人也是幹等著,大多是幾個交好的官員三三兩兩聚在一起竊竊私語,不過談的大多是風月之事,並沒有人談論今天朝議的內容。
畢竟如今宮門外聚集了這麼多官員,要是自己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被不相幹的人聽去,到時候捅到皇上那裏,自己可就要吃不了兜著走了。
蕭翊之前因為妄圖逼宮篡位被打入過天牢,導致很多本來一直想要攀附和巴結他的官員紛紛火速跟他割席斷交,撇清關係,生怕受到蕭翊的牽連。
如今蕭翊東山再起,這些官員自然不好再去結交蕭翊,看到蕭翊來了,一個個隻是遠遠看著,竟沒有一個人主動上前跟蕭翊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