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知道司徒青玄有個弟弟嗎?”
楚易飛冷笑,“他怎麼會有弟弟,我認識他這麼多年,就沒見他有過一個親人,就他爺爺,我也是那天才聽他說的。”
流蘇失落的垂下頭,心裏鬱悶啊。
她明明感覺流年就是青竹,可是又沒證據,問流年的話,他又什麼都不說。
要真是青竹,他來自己身邊做什麼呀?
楚易飛已經不管她了,走過去跟冷梟打招呼,“最近怎麼樣?還好吧?”
冷梟早就看見他跟流蘇在玄關處鬼鬼祟祟了,心裏很不爽,楚易飛過來打招呼,他也隻是悶悶的應了一聲。
楚易飛坐下,自然的將手搭在流年的肩膀上,笑著問,“小子,你哪兒的人呢?”
流年瞥了他一眼,疏離的起身走開,徑直走去流蘇身邊。
流蘇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別害怕,走過來跟楚易飛介紹,“他不能說話,我也很想知道他是哪兒的,可惜你竟然不認識。”
楚易飛輕笑起來,“你搞得我好像就一定認識一樣,你懷疑他是什麼人嗎?”
流蘇看了流年一眼,搖搖頭,“沒,他以後,就是我弟弟了,你們可要多多照顧他才是啊。”
楚易飛轉眼盯著冷梟,“怎麼回事?這家夥從哪兒冒出來的?”
冷梟懶得搭理,自顧自的看電視。
流蘇見他還在生氣的樣子,抿著唇笑了笑,拉著流年過來坐下,跟楚易飛解釋,“他是我在醫院門口遇到的,我認他做我弟弟,小飛哥,你一定比某些人有愛心,同意我留下流年的,對不對。”
咳咳!
楚易飛掩鼻咳嗽兩聲,見冷梟那黯淡的臉色,吃癟的表情,楚易飛想笑。
笑著對流蘇點頭,“嗯,我當然同意你留下他,你做什麼,我都全力支持。”
聽到這話,流蘇笑起來,腦袋往他肩膀上一靠,小女孩般撒嬌的語氣說:“我就知道,小飛哥最善解人意了,不像某些人……”
“某些人怎麼了?”流蘇話還沒說完呢,冷梟倏地站起身,丟掉手中的遙控器瞪著流蘇,“我不也同意你留下他了嗎?你還想要怎麼著?我看你,隻顧著你自己,從來不會考慮別人的感受。”
說完,直接邁開步伐,雷厲風行的走上了樓。
流蘇被他突然冷下的聲音弄得莫名其妙,她不過就是開個玩笑而已,至於嗎?
她嘀咕著,遠離楚易飛。
旁邊的流年見她臉色不好,伸手拉了拉她,示意她不要不開心。
流蘇撲過去抱住流年,“還是弟弟好,我以後,自己買套房子,單獨跟弟弟住在一起,這樣也不用看別人的臉色了。”
這話聽著,感覺好可憐啊。
楚易飛拉過流蘇,在她耳邊低語著,“這個青少年,他什麼來曆啊?你了解他嗎?怎麼就把他領回來了?”
流蘇瞥了一眼楚易飛,“你也懷疑我的行為啊?”
“不是,你不覺得很奇怪嗎?他都這麼大的人了,而且,長得嘛……反正,你留下他,別說是冷梟了,就連我,心裏都有點不舒服。”
流蘇抿著唇,心裏又鬱悶又糾結。
她盯著流年,心裏更有種說不出的感覺,要讓她現在把他丟回大街上,她做不到。
倏地起身,拉過流年說:“他們都不歡迎你,跟姐姐走,姐姐帶你去姐姐家。”
見流蘇真的要走,楚易飛趕緊拉住她,“你幹什麼呢?這麼大晚上的。”
流蘇甩開他的手,“反正這裏沒人歡迎,我又何必留下來看人的臉色呢。”
“走流年,姐姐不會委屈你的。”
說走就走,流蘇拉著流年,消失在楚易飛的視線裏。
真的覺得流蘇很任性啊,楚易飛也沒攔她,上樓找冷梟。
冷梟好像去了浴室,楚易飛在門口倚靠著門框,等了十幾分鍾,才等來冷梟。
那男人搓著濕漉漉的頭發出來,突然看見楚易飛斜靠在門邊,盯著他似笑非笑,他冷著臉丟過來一句話,“她人呢?”
“走了。”
“走了?”
“嗯!說是這裏沒有人歡迎她,所以她帶著那個青少年,離開了,去了葉家。”
這一聽,冷梟丟掉手中的毛巾,走過來一把推開楚易飛,下樓就去看流蘇。
果然客廳裏沒了流蘇的蹤影,他轉過身對著楚易飛又吼,“你怎麼不攔著她?這麼大晚上的,你就這樣讓她一個人回去?”
楚易飛攤手,一臉無所謂的樣子,“她要走,我有什麼辦法。”
冷梟恨不得上前揍他,心裏堵著氣,手忙腳亂的去穿衣服。
旁邊的楚易飛看著他,還不痛不癢的說風涼話,“那個小子,雖然小,可長得不賴啊,你說,蘇蘇她會不會有戀童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