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男子肺都快氣炸,又欲發作,想再次出手。
張五新卻立馬又朝天宮大門那邊的方向大喊:“殺人啦,救命啊……”
天宮大門那邊,幾名白衣修士頓時朝這邊望來。
年輕男子氣得眸光都在噴火,強行忍住出手的衝動,陰沉地說道:“算你狠,你最好別落到我手上。”
“你算個屁。”張五新一字一字地說道,神態極其囂張,再次作出高手風範的樣子。
仿佛眼前幾人,他一隻手就能全部鎮壓,神色無比猖狂。
年輕男子額頭上青筋都暴了起來,最終硬是忍了下去,沒有出聲,與旁邊幾人朝天宮大門走去。
他旁邊幾人也是一臉陰森,冷冷地掃了幾人一眼,跟隨年輕男子進入天宮。
歐陽軒微笑道:“張五新,這個仇恨可拉得真大啊!”
“誰讓他跟我囂張,跟我擺譜,還差得遠呢!”張五新不在乎地道。
“你倒好,癮過足了,但人家貌似把仇恨拉到我們所有人身上了,我與歐陽兄倒是無所謂,但是卻連累了旻霄兄弟。”老周搖了搖頭道。
“沒什麼!”旻霄微笑,並不在乎什麼。
他不是一個喜歡惹事的人,但是如果別人敢先惹他,他絕不會任人左右,不動手則已,動手則絕不留情。
此時,遠方的天際,又有人影出現。
隻見東邊的雲端上,有五名年輕男女,身著素衣道袍,禦劍飛來。
“劍仙門!”歐陽軒輕語道。
旻霄心中頓時一動,劍仙早在人間界時就聽說過一些傳說,但從未見到,沒想到這個世間竟然真有所謂的劍仙。
不過現在,他總算知道所謂的劍仙,都是修士而已,並非傳說中的那樣神話。
為首者,一名二十七八歲的青年男子,豐神如玉,眸光深邃,背負神劍,禦空而來。
他與另外四名年輕修士不同,沒有禦劍飛行,隻是靜立在空中,但是天地仿佛在為他倒退。
仔細看的話,那根本不是普通的禦空飛行那麼簡單,那是一種非常可怕的體現,天地大道竟在為他共鳴。
這絕對是一名蓋世強者,仿佛與大道同在,如一尊仙王降臨凡塵,俯視蒼生。
他眸子中的滄桑流轉著歲月的痕跡,很顯然,其二十七八歲的樣貌絕對不是其真實年齡,是其修為高深容顏未老的體現。
玄天宮的左遲等人不敢怠慢,慌忙上前迎接,將其請入天宮內。
沒過多長時間,遠方又出現一道絕世麗影。
那是一個非常美麗的女子,身穿五色神霞衣,頭戴三翅青羽冠,身姿婀娜,青絲飛舞,豔冠天下。
在她周圍,若有若無間,有陰陽二氣繚繞,時隱時現,仿似身化太極,令人感到心悸。
毫無疑問,這又是一名絕世人物。
而這還沒有完,另一個方向,天地顫動。
一名黑衣男子盤坐虛空中,瞬息而至,在他頭頂上,一大片劫雲洶湧,景象極其嚇人,仿佛隨時都會降下無邊雷劫,格外恐怖。
他神色平靜,絲毫不在乎即將臨身的劫罰,有一種天下獨尊的氣韻。
“是虛淵聖門的伯謫。”旻霄等人身後又一批年輕修士被傳送上來,此時有人驚顫地道出黑衣男子的身份。
旻霄心中一動,竟然是“伯謫”,他曾聽聞過此人。
這是一個年輕的雄主,比其他大教的上一輩人物,要低上半輩,但是無人敢輕視。
他威名震世,曾血殺過萬裏山河。
同一輩當中,幾乎沒有幾人能與他攖鋒,是一個真正的蓋世高手。
此刻就可以看出他的恐怖,自古以來,大凡修士,隻要召來天劫,無一不是驚才絕豔之人。
除非修煉某些特殊禁忌功法,會召來上天的劫罰。否則,一般修士即使修到化神境界,都難以引動天劫。
古籍中,對天劫曾有過部分闡述。
天劫,並不是指冥冥之中上蒼有什麼意誌在主導這一切。
而是這是一種大道規律,當被破壞了某些軌跡與平衡,某些秩序就會被打亂,才會引動這種所謂的劫罰。
左遲等人將身穿五色神霞衣的女子請進天宮門後,轉身對伯謫道:“道友,你天劫將至,恐怕不適合進入玄天宮。”
“隻要不動用神力,我還可以壓製十天,不會渡劫,道友大可放心。”伯謫神色平靜,沒有感情波動。
他降下天宮門前,雄姿偉岸,黑發如瀑,古銅色的膚色,將他的臉龐襯托的如一尊蓋世魔主,整個人如同一座大嶽聳立在此,無形中散發出的那種氣息,都讓人感到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