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屬於兩個人第一次親吻,在這之前,塗菲菲沒有說和江梳牧在一起,江梳牧也沒有說喜歡她之類的話,反而兩個人長久的見麵,養成了在一起就和男女朋友似的習慣。這種習慣是可怕的,可怕到現在江梳牧親了她的臉,她竟然一點反應也沒有,甚至還抬頭對著他一笑。
塗菲菲不太清楚兩個人現在的關係,雖然寢室裏的另外三個人早就說了他們兩個人在一起正好,可……終究需要一個人主動提出來,跨過這條線,塗菲菲覺得,自己不是那個人。
當她再度回頭看向江梳牧的時候,他已經消失在轉角了。
拿著飯菜進了病房才發現,果然如同老管家說的那樣,父親醒過來了。
看了塗菲菲一眼,塗振辛才回過神:“菲菲,你來啦。”
“爸,吃飯。”塗菲菲立刻將飯菜放在了醫院病床上的桌子上,擺好了之後,令郎滿目的全都是塗振辛喜歡吃的菜色,這些,她很小的時候就記得了。
“爸準備這回在國內多住一段時間。”塗振辛說,像是對著自己說,又像是對著塗菲菲說,顯然這很有效,塗菲菲的雙眼頓時岑亮了起來:“好,那我回去安排安排。”
“不用不用……等明天,我們一起回去吧。”可能是人到了中年之後,脫離了最意氣風發的那段時間,回頭才發現,自己的家人還在背後默默支撐著自己。現在他才覺得,其實金錢權勢什麼的,根本沒有想象中的那麼重要,更別說和自己現在唯一的親人比。
江梳牧到了病房的時候,是幾個黑衣人一口一口喂著靠在床上包的跟木乃伊似的章岩宇吃飯的,他看著章岩宇的樣子,的確想笑,可後來想了想,也笑不出了。
“瞧你憋笑的樣兒,一副小人得誌的嘴臉。”章岩宇白了江梳牧一眼。
五個人之中,其他四個都是和江梳牧似的輕傷,不算太重,隻有他一個人,左右兩隻手都脫臼了,還斷了三根肋骨,小腿上也有傷口,唉……命運果然是悲慘且現實的。其他的幾個人因為不在頭兒身邊保護著,頂多就是罰一下,而自己呢,手上拿著槍,穿著防彈衣,頭兒一個人受了那麼重的傷奄奄一息,他卻渾身上下好好兒的,怎麼也說不過去的。
反而因為現在自己也渾身是傷了,才能讓心裏好過點兒。
又吃了口飯,章岩宇才不冷不熱的問:“來看笑話啊?”
“我是問你,為什麼不告訴禁哥頭兒的下落?”害的他們幾個也沒法說出口,幹脆傷勢加重一輩。
“你以為禁哥猜不到頭兒在哪兒嗎?我還不是看著頭兒和大姐大分開的那段時間跟沒心似的,現在難得兩個人有相處的機會,趕快把感情補回來要緊,被禁哥知道了,兩個人不得分開啊?”章岩宇說完這句話,又被喂了一口飯。
“嗬嗬……”江梳牧剛笑笑,就被章岩宇含糊不清的罵了句白癡。
“得了吧你!瞧瞧你現在的樣兒,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大少爺似的,躺在床上左右兩個帥哥你一口一口你儂我儂的喂著吃飯,享受啊,好好享受,別急著出來啊!等著我頂你的位子。”江梳牧說完,還拍了拍章岩宇的床邊兒。
章岩宇氣的那一口氣沒順上來,明知道這小子狗嘴裏吐不出象牙,還是咳嗽了兩下,兩邊的手下不樂意了,都站起來像是要報仇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