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羅搖了搖扇子,神情慵懶地問道:“你不認識它了?”
這話聽著十分奇怪,他何時認識一隻貓了?雖然這隻貓有道行在身,但是卻被人壓製住了妖力,盡管如此,他還是沒有認出來。
“那這物可是你的?”她拋出一串紫檀佛珠來,正是那晚從魚王身上掉出來的。
敖紫粗粗掃了一眼便點頭道:“這串佛珠的確是我的,不過我已經將它贈人了。”
“你所贈者可是一隻魚妖?”
“正是,莫非它就是?”敖紫看了一眼那隻被阿蠻禁錮在懷的黃貓,隻見它又可憐兮兮的望著他,眼底露出乞求之色。
木羅將事情的發展經過全部與他說了一遍,敖紫才恍然大悟。
他歎口氣道:“當初我見他道行低微,於是便將這串佛珠贈與他護身,沒成想反倒助其增長氣焰了,都怨我。”
“凡事應循序漸進,修道一途更是如此,任何外力都隻是暫時的。”
敖紫點頭:“師姐說的是,既如此,不如讓他跟著師姐修煉吧。”
“看心情吧。”木羅漫不經心的應了一句。
本來還不死心的魚王在聽到他們的對話後,倒是徹底死了心,爪子一軟,腦袋失去支撐般垂了下來。完了完了,他這風流快活瀟灑不羈的一輩子算是交代在這裏了!
場麵有瞬間的安靜。
木羅依舊慵懶的剝著瓜子喝著茶,坐在她對麵的敖紫顯得有點心事重重,幾次張嘴欲言又咽了回去。
“心裏有事?”
敖紫苦笑一聲:“師姐不是早就看出來了麼。”他頓了頓,才續道,“實不相瞞,我這次來是求師姐幫忙的。”
木羅輕笑一聲,目光裏帶著一絲調侃:“又是別人求你幫忙的?”
“算是吧,不過這次也有我的責任。”
“哦?”她素來知道這個師弟是個老好人,別人求他的事情鮮少有不答應的,為此她也頭疼過許久,可是因為沒有辦法,也就隨他去了。這次將近一年未見,原來是又惹上麻煩了。
敖紫歎了聲氣,說出了這次發生的事情。
本來前些日子他就尋思著來探望木羅,怎料天帝侄女剪陽突然出現在西海,纏著他無法脫身。他帶著她將四海周圍轉了個遍,本以為能擺脫這個小祖宗的時候,他們卻誤入南海鮫人的領地。幸而鮫人族並未為難他們,還請他們在鮫神宮大肆參觀一番,這使得敖紫對這個異族刁蠻好戰的印象不由稍稍改觀。
就在他們快要回去的時候,變故發生了。話說那鮫人族族主有一個美貌如花的女兒,隻是生性野蠻好鬥,見著剪陽衣裳華美,麵容秀麗,不免生出幾分妒忌之心來,於是故意挑釁她。剪陽的脾氣也是出了名的差,哪能容忍這口氣,二人唇槍舌戰間竟鬥了起來。旁人怎麼拉都拉不住,這一戰將鮫神宮攪了個天翻地覆,打到最後,剪陽一個法術居然把他們的靈脈給破壞了!
族主一怒之下將剪陽關押,聲稱若是不找人修好靈脈,就算是天帝親自來了,他也不放人。要知道鮫人一族自古以來都是天界的勁敵,鮮少有人敢惹他們。敖紫知道其中利害,沒敢去天界,倒是直接來找木羅幫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