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荒無奈,道,“好吧。不過明天之後,你我便輩分相差,你還是不要叫我古兄弟的好。”
張培達臉色一板,道,“你這是說的什麼話!今日如不是你,我至尊刀莊還不知要被蘇木星之輩何等羞辱!我張培達敬佩你的膽氣,才叫你一聲古兄弟。換了旁人,我還懶得叫哩。不管你我何等輩分,皆是一樣,否則便是看不起我張培達。”
“嗬,倒是條好漢子。這樣也好,免得小銀我見人矮一輩,人生豈不無趣。”小銀頗為讚許張培達。
然而一年中,古荒曆經磨練,見過了太多的勾心鬥角,爾虞我詐,更深深體會到什麼叫人心隔肚皮。古墓之行,他被青幫、程府、鳳凰寨三方利用,後又被林誌玲利用感情,現在想來,甚至董潔兒也許亦是利用他。
他的心傷透了,豈敢輕信任何人。但見張培達目光炯炯,神色肅然,全然不似作偽,既不能不信,亦不可全信,隻得點頭。
張培達見狀,甚是欣喜。
不一會兒,二人來到人群聚集之處。熊熊的篝火映照著每個人的臉龐,更令有些清冷的夜,多了幾分溫暖。
見張培達來到,眾人紛紛行禮,“見過張師叔!”
腦海中,小銀道,“主人,你瞧當師叔多威風,多安逸。不行,你一定要當師叔,讓我也享受一下當長輩的感覺。”
古荒不理小銀的慫恿,便欲找個角落自信坐下。卻不想,眾人的目光齊刷刷掃了過來,竊竊私語之聲更是不絕於耳。
“這小子就是古荒,你可是不知道,他今天出盡了風頭。聽說魄劍門的蘇木星和無影派的韋耽佳被氣得吐血。嘿,初生牛犢不怕虎,但也未免太不知天高地厚了。”
“說的是,他一個新人如此出風頭,咱們這些個當師兄的臉往哪擱?”
說這番話的,自然是對古荒頗有微詞,心懷不滿之輩。古荒尚未入門便令至尊刀莊“揚眉吐氣”了一把,豈不是顯得他們這些師兄無能?就譬如我表現懦弱,你一副很有骨氣的樣子,兩相對比,我豈不更加難堪?
懷此番念頭者,著實不在少數。當然也不是所有人,至少許多女弟子便對古荒產生了濃厚興趣。
“他就是古荒啊!想不到還挺英俊的!而且聽說他很有骨氣,對魄劍門和無影派不屑一顧。”同樣一件事,在不同人的眼中,便是兩種概念。
“是啊,你看那一頭銀發,再配上他冷厲的麵容,真是……真是……哎,都不知道怎麼形容了,反正就是很特別。”的確,古荒算不上美男子,但他身上有一種旁人都不具備的氣質。他便仿佛殺神之刀,透著森冷的殺氣,令人不敢親近。
可亦正是這樣的氣質,才更加迷人。
“嘿嘿,師姐,你不會看上人家了吧?”
“去,死一邊去。死妮子,是不是討打。”
“師妹,你們怎麼會看上古荒那小子哩?他有那點比得上俺。俺高大威猛,英俊不凡,你們不喜歡我,天理不容啊!”
“嘔!”一陣幹嘔聲傳來,二女齊聲喝道,“你最好離我們遠點,否則本姑娘的刀可不是……嘔嘔……還不快滾!”
那自認英俊的家夥落荒而逃,惹得哄笑一片。更多的女弟子,目光都在打量著古荒,目中掩不住的火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