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有聖賢,經九世輪回,方在此山感悟大道,終而羽化,步登仙位,山峰上盡是大道氣息,希望你們能好好感悟。”石階上一個白發蒼蒼的老人語重心長的說道。
在石階的下麵,有著成千上萬的弟子,在老人說話這番話之後,皆是環顧四周的山峰,希望能感悟到大道的氣息。
站在石階上還有一人,麵容清秀俊俏,青絲隨風而動,一襲白衣,負手立於山峰前,和善的目光看著石階下的人海,翩翩風度,謙謙公子。
人海之外,似乎是渺小到不可細察的地方,有一雙目光,沒有注視著有著大道的山峰,卻是看著這個白衣男子。
一個女子,躲在角落,身著粗布麻衣,長發盤起,幾根發絲黏在額頭上,那是汗珠的挽留,手裏拎著一個水桶,目不轉睛地盯著石階上的男子,竟然露出一個甜美的笑容。
“我說柳玥,你又在犯花癡了?”這時,一道人影突然出現在這個身著粗布麻衣的女子麵前。
“張倩,你想嚇死我啊?”這個名叫柳玥的女子拍拍胸口說道。
“又在偷窺二師兄,你是不是已經芳心暗許了啊?”張倩說道。
柳玥笑著打了張倩一下,目光漸漸地從那名男子身上收回,隻是,回憶卻是如同那出閘的困獸,在靈魂深處,嘶吼著。
那是一個明月夜,地上斑駁著樹杈的剪影,本應該是一個寧靜的夜晚,卻被一聲不知從哪傳來的馬賊的嘶吼聲打破,頓時,火光四起,殺喊聲,哭聲,求饒聲混雜在一起,打破長空的寧靜。
就在柳玥驚恐的帶著父母逃跑的時候,仿佛是一朵盛開在血花中的百花,翩翩公子的身影印著玉盤,如白練,越過長空。
柳玥怎麼都沒想到,這個看上去有些嬌弱的少年,竟然有排山倒海之能,翻手間,雲雨湧動,抬手,一掌拍下,如同驚濤拍岸,一隻巨大的手掌出現在天際,引得四周的樹木沙沙作響,地上塵埃飛揚。
這隻手掌,便是拍散了那不可一世的馬賊,在馬賊驚恐的呼喊聲中,白衣男子站在了柳玥的麵前。
柳玥永遠不會忘記,這個白衣男子當時看著柳玥身後還在避難的鄉親們的那慈悲的眼神,還有站在失去的相親墳前,眼神中的虔誠。
一刻的萌動,引得天地的失去了色彩,刹那芳華,隨著少年飄舞的青絲定格在了玉盤下。
在柳玥的強烈要求下,柳玥跟隨這名男子來到了這個叫做合歡宗的門派,也是得知麵前的這個男子,竟然是合歡宗年輕一代頗負盛名的張威,甚得長老們的喜愛,修為更是無限的接近築基。
柳玥在合歡宗一呆,便是一年過去,柳玥也是知道合歡宗是當地的一個門派,有無數的年輕豪傑想來此尋求登仙的夢想,柳玥在這裏安頓了下來,做做雜務,日子倒也過得舒坦。
在這裏,柳玥認識了張倩,張倩是一個孤兒,是被合歡宗的一個長老在一個夜晚抱回,看她可憐,才收養在了這個地方。
柳玥也就是這樣認識的張倩,張倩這個人,有些單純,口無遮攔,和柳玥差不多的歲數,很是喜歡這個姐姐,畢竟柳玥也是鄉下出身,懂的比張倩多了那麼一點,經常帶著張倩去玩,給張倩講解這是什麼樹,那是什麼花,一來二去,兩人也是成為了要好的朋友。
無聊的時候,張倩就會拉著柳玥來這個山峰上看那些年輕豪傑,那什麼大道的氣息,兩人都不明白,隻是覺得能來到山峰上的那些年輕豪傑,都比較養眼,僅此而已。
對於柳玥來說,來到這個山峰,就能經常看到張威,看著張威負手站在山峰下,那眼神中流露出來的虔誠和思索,對於柳玥來說,便已經足夠,因為,張威現在是整個合歡宗的苗子,隨時有可能築基,和自己,差距那不僅僅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那麼簡單。
“走了柳玥,你還在看什麼啊?”張倩看著柳玥依依不舍的樣子,也是笑了起來。
“妮子,你找死呢不是?”柳玥被說得有些臉紅,就要朝張倩打去。
兩人就這樣一路歡笑著跑下了山去,柳玥覺得有一些累了,坐在一旁的石凳上,欣賞著合歡宗的風景。
合歡宗的四周,圍繞著群山,柳玥聽一些仙人說,這是一種叫做“雙龍戲珠”的地貌,兩條大山的如同潛伏的巨龍一般,橫臥在樹林中,龍口相對,自成一珠,奪天地之造化,形成奇特的地貌,乃是靈氣充裕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