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葉葉看的一愣一愣的,是的,這才是有錢人的生活。
以前田葉葉自以為自己是白富美,自以為是富家女。但直到此刻,在一瓶要價三萬元的路易十三麵前,田葉葉也隻能無力的承認,就算是之前的自己,也同樣是個窮人。
人比人,就是這麼殘忍。
酒保把酒端上來的時候,田葉葉看著眼前的瓶子,半天都不敢抿上一口。
“怕什麼,我請客。”我對她和善的笑著。
“你說這個酒這麼貴,要是就這麼喝了,是不是太可惜了?”田葉葉咬了咬嘴唇,看上去很心疼,“要不我們把這個酒給退了吧,這一瓶三萬,喝一口也是很多錢吧,有這些錢,留著肯定有用的。”
我看著田葉葉直想笑,但為了演的逼真,我極力控製著自己的情緒。
我記得就在不久前,王峰悄無聲息的離我而去,讓我對這個世界已經徹底絕望。我神情恍惚的出門想尋死,可誰知道老天偏偏不長眼,讓謝子聰的車停在了我的前麵。
田葉葉從車上走下來,對我百般羞辱。
尤其是她扇在我臉上的那一巴掌,我現在回想起來,都覺得右臉疼痛難忍。
當時她罵我窮,還說我弄髒了謝子聰的車,根本就賠不起,讓我滾得遠遠地。
可是現在呢?
我隨意點來的一瓶酒,都在田葉葉眼裏成了天價的貴重五品。
我沒有理會她,讓酒保給我打開了一瓶酒。
我直接把瓶口的酒給倒了出去,灑在地上,田葉葉看的更加心疼:“盧丹,你這是幹嘛?”
沒有人比我更清楚貧窮的滋味,所以我對田葉葉此刻的想法一清二楚。她一定心疼的要命,覺得我這是無異於是把金子往深淵裏扔。在一個窮人眼裏,命才是最不值錢的東西。因為命這玩意每個人都有,但是至於其他的,隻要是其他擁有的,他現在都沒有。
我笑了笑,拉起田葉葉的手,放在自己的大腿上:“葉葉,你現在這個樣子真的很危險,你知道對一個女人來說,最重要的是什麼嗎?”
“什麼?”
“當然是修養。”我微微晃動著高腳杯,看著杯子裏的酒,“男人的價值來自於金錢,而女人的價值則完全取決於男人。你記住,不管你花多少錢,隻要有人願意給你買單,就代表著你有花不完的錢,而同樣的,不管你再怎麼省錢,就算勤儉節約的過一輩子,到頭來也是個兩手空空的窮光蛋。你要學會包裝自己,女人會打扮,會交際,金錢對你而言,真的就像白紙那麼簡單。”
田葉葉眼神呆滯的望著我的高腳杯,我知道這個女人的心裏徹底動搖了。
“來,我教你怎麼包裝自己,第一步品酒你先得學會吧。”
田葉葉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的確是這個道理。酒是什麼,酒就是用來交際的東西,會喝,怎麼喝的優雅,這些東西都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學會的,是要慢慢學出來的。
在我的悉心教導下,田葉葉一杯一杯的往肚子咽。不知不覺,一瓶酒已經快被她喝的見底。
路易十三這種酒,陳化期最少要到達五十年以上,因此後勁特別大,比紅酒還要厲害的多。
因此田葉葉在喝的時候並未察覺到什麼,但是過了一會,酒勁一上來,田葉葉的臉就變得比猴子屁股還要紅。
這個女人不勝酒力,腦袋發暈,身體像失去重心似得左搖右晃,很快便一頭栽倒了下去。
我知道時機已然成熟,便對在一旁守望已久的王明使了個眼色。
“幹得漂亮!”王明對我豎起了大拇指,一時間笑的合不攏嘴,“真沒發現,你這丫頭這麼厲害。”
我機械的對王明回以禮貌性的微笑,但是心裏卻難受到了極點。
一個女人,誰不想天真爛漫的活下去,一輩子也不要有任何的勾心鬥角。永遠不要陷入時間的紛爭,就像長在溫室裏的花朵,不用經曆任何的風霜雨雪。
但沒辦法,我早早的就陷入了男人利益的角逐,先是自私自利的村長,想讓我給他的傻兒子傳宗接代,想照顧巨嬰一樣,把他的兒子照顧一輩子。
我好不容易搭上了謝子聰,以為自己就此可以擺脫厄運,哪怕是每天給謝子聰洗衣做飯,我也願意這樣忙碌而安穩的過完一輩子。可我萬萬沒想到,這個男人竟然會是個徹頭徹尾的大變態。
接著就是王明,當然到了這個時候,我基本已經對男人麻木了。
我清楚的認識到,女人在他們眼裏,。就是發泄的工具,擺布的玩偶,或是在別的男人麵前炫耀的擺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