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著幾縷陽光,我甚至可以清清楚楚的看到,在女人臉上掛著的兩道淚痕。
我一下子就想起了不久前的我,那時候,我被迫嫁給了傻子。
在喝了傻子事先準備好的那杯酒之後,我的身體就變的輕飄飄的,大腦裏一片空白,任憑傻子肆意擺布著自己的身體,除了流淚,我什麼也做不了。
我一下子明白過來,這兩個人,分明就跟傻子是一類人!
他們自私,冷漠,把自己的快樂,無情的建立在一個可憐的女人身上。
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
我二話不說從兜裏掏出了子聰留給我的手機,按下了警察局的號碼。
“草泥馬的!”
電話還沒接通,耳釘男就一腳飛了過來,手機被他踢落在地,電池飛出了好幾米遠,屏幕被摔得粉碎,手機的電路板都從殼子裏跑了出來。
緊接著,耳釘男過來一巴掌扇在我的臉上,狠狠的罵了我一句:“賤貨!”
這家夥的力氣很大,比傻子的力氣要大的多。
而且他比傻子要凶上一萬倍,狠厲的眼神,就像山裏的狼一樣,但是一眼,就讓人覺得不寒而栗。
這時旁邊的火焰頭走了過來:“我說六子,這車上的雖然是個極品,可你不覺得,眼前的這個,也是個尤物麼?”
耳釘男緊緊捏著下巴,另一隻手在我的臉上遊移起來:“老黑,你還別說,這臉蛋,這皮膚,還真他娘的比洗腳城那些貨色強多了,隻是不知道······”
兩個人相視一看,咯咯的笑了起來,叫老黑的猥瑣的看著耳釘男:“就是不知道,這裏麵的顏色幾分熟?”
我不知道這句話的含義,但是從這兩個表情,我已經看穿了這一切。
我很清楚,如果自己再不反抗,等待我的,就是在傻子家裏一樣的下場。
我在謝子聰眼裏,已經是個髒女人的,如果再被這兩個男人給玷汙了,我真的不知道,謝子聰會用什麼樣的眼神看我。
無法接受那般事實的我,扯開嗓子拚命的嘶吼著:“救命啊!”
“救命?”
一聲鄙夷的質問之後,我的臉上,又挨了狠狠地一耳光。
六子目光凶狠的瞪著我,手掌捏的我的下巴都要碎掉:“你他媽的,想要找死是不是?”
他的手滑了下去,掐著我的脖子,一點一點的縮進。
好疼,嗓子眼仿佛都被擠到了一起,氣流根本無法從上麵灌下去。
胸口開始發悶,視線也一點點的變的模糊,仿佛靈魂出竅一般,整個身體輕飄飄的。我感覺,自己快要不行了。
那個老黑開始發急了,他扯著六子的手腕:“六子,快撒手,再不撒手,可就真的要鬧出人命了。”
“哼,”對於來黑的話,戴耳釘的六子完全嗤之以鼻,他隻問了老黑一句話,“我說,你玩過死的沒有?”
六子的話,讓我的心咯噔一下,全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我以為,在傻子家裏遭遇的,會是我這輩子最晦澀陰暗的時光。但是現在的這個意外,真的讓我猝不及防。
我知道,這個世界早已人心不古。大家為了錢,幾乎什麼事都幹的出來。
譬如我,就是我爸為了十萬塊錢,好給我弟修房子娶媳婦,便眼也不眨的把我推向了火坑。
但我真的沒有想到,有人竟然可以壞到這種地步。
我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這個叫老黑的人身上。雖然他們都是壞人,但跟耳釘男比起來,老黑明顯還是有良知的。
幾秒之後,我覺得四肢開始變的冰冷,這時候,耳邊傳來的一句話,讓我的心也徹底冷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