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這件衣服幹了,我就祈求謝子聰帶我離開這裏,我相信他有這個能力,也隻有他有這個能力。
蒼天有眼,接下來的兩天,晴空萬裏、天朗氣清。
我小心翼翼的疊好衣服,敲開了謝子聰的房門:“子聰,你的衣服洗好了,我給你送進來。”
“等等。”
過了半天,謝子聰才給我開了門。
我彎著腰把衣服給謝子聰放到了床上:“你的衣服我是單獨洗的,沒跟你哥的混在一起洗。”
“他不是我哥,這種傻子不配做我哥!”謝子聰一下子生氣了。
我心裏咯噔一下:“對不起,是我不好說錯話了。”
謝子聰笑了下,坐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問我:“我看你長的倒是蠻標致的,那個傻子有沒有跟你那個?”
“哪個?”我知道謝子聰的意思,但這種事情,我怎麼好意思說出口,隻好裝著傻反問他。
謝子聰沒有說話,擺了擺手讓我出去。
咬著嘴唇走到門口的時候,我再也無法壓抑自己的委屈,猛地衝了進去。
“我說,是那個傻子奪走了我的初夜,他滿是腥臭的口水,流的我全身都是,我恨不得在洗澡的時候,把自己身上的皮都給活活搓掉。這裏對我來說就是地獄,每一分鍾都是煎熬,求求你,帶我一起走好嗎?”
“我可以帶你走。”謝子聰抿著嘴角,“不過你要記住,既然你被傻子奪走了清白,那麼你這一輩子就跟傻子一樣下賤。”
這個男人的話很刺耳,但我不敢忤逆謝子聰。他是我唯一希望,如果都是下地獄,我相信沒有人願意直接下到十八層。
謝子聰答應明天就帶我離開,不過作為交換條件,離開謝家之後,我必須什麼都聽他的,沒有任何理由,隻有完全的服從。
比如現在,他把自己的一條內褲丟在我麵前,命令我去給他洗幹淨。
論輩分,我是謝子聰的嫂子,可是按實際年齡,我比他還要小兩歲。我把謝子聰的內褲捧在手裏,臉紅的根本不敢多看一眼。
這塊布,是男人身上最後的一塊遮羞布。在給謝子聰清洗的時候,我把洗手間的門反鎖著,生怕別人聽到裏麵的動靜。
當我把晾幹的內褲還給謝子聰的時候,謝子聰莞爾一笑:“不錯,你確實挺賤的,什麼都肯做,我很看好你。”
當天夜裏,謝子聰把傻子叫出去,有說有笑的談了大半天。接著,這兄弟倆就去了村長那裏,我不知道謝子聰到底給他們說了什麼,但是效果很明顯,第二天一大早,村長就氣哄哄的從房間裏把我拽了出來,讓謝子聰帶著我一起走。
聽著引擎的轟鳴聲,我的心裏終於舒了一口氣。
我不知道在城裏還有什麼等著我,但起碼,我再也不用麵對傻子,不用再麵對身後的那個冰冷魔窟。
我不禁回頭望了一眼,隻見傻子還在搖頭晃腦的朝汽車揮著手,任憑身邊的人怎麼拉都不肯走。
汽車越行越遠,傻子的身影的愈漸模糊,我知道,就算騎車走了,傻子肯定還要繼續在那裏呆上好一陣。想到這些,在看看一路上連頭也沒回一下的謝子聰,我的心裏,竟然湧上了一絲心酸。
謝子聰帶著我來到了深夏市,下車的第一步,我就被這座城市的景象驚呆了。
鱗次櫛比的高樓大廈,數不清的各色招牌,車水馬龍的大街上人山人海,一眼望不到頭。
來來往往的人們,穿著各式各樣的豔麗服裝,這些,都是我在村裏前所未見的。
謝子聰在大學附近的小區裏,自己租了個兩室一廳的房子。
剛一進門,謝子聰就讓我先去洗個澡,把自己好好收拾一下,他出去給我買幾件像樣的衣服,晚上要帶我去一個重要的場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