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扭頭,看到那張滿臉橫肉的猙獰麵容。
我怎麼也沒有想到,進來的這個人,竟然會是村長。
“我兒子未經人事,為了我孫子,我必須得好好教教他。”村長嘿嘿的笑著,把手朝我伸了過來。
自殺!
我萬念俱灰,十八歲的我,根本承受不住這樣的奇恥大辱。
“哼。”
村長呲著牙,一隻手捏著我的下巴,又朝我臉上狠狠扇了一巴掌:“還好老子去你家的時候,就看出了你這個賤貨不老實。想要咬舌自盡是吧,那你試試看啊!”
他真的好賤!
我的腦袋越發的迷糊,別說是活動四肢的力量,就連睜開眼皮已經累的筋疲力竭。
村長掃了眼桌上被一飲而盡的兩隻酒杯,笑的更加陰險:“我的兒媳婦,那酒的味道怎麼樣啊?”
我無處可逃,因為從這個男人踏進我家的那一刻,就已經開始算計我了。
他卑鄙成性、不擇手段,用自己的權勢,有恃無恐的踐踏著我的自尊。
“兒子,爸爸教你怎麼生小孩。”
村長一邊說著,一邊把手機屏幕放到了自己兒子麵前。
傻子盯著屏幕兩眼發直,像狗一樣籲籲的喘著粗氣,帶著口水野獸似的朝我撲了過來。
村長把手機丟在床頭,胸有成竹的從房間裏走了進去。
淚如泉湧的我,很快便失去了知覺。
第二天一大早,我慌慌張張的揭開被子,雪白的床單中央,多了一灘殷紅的血漬,床鋪四周到處是用過的衛生紙。
我······
村長破門而入的時候,我急忙拉扯被子,遮蓋住衣不蔽體的自己。
可床單上的那灘血跡,被我扯去了遮羞布之後,卻刺眼的浮現在我跟村長眼裏。
“好兒子,幹得好!”村長拍著自己傻兒子的胳膊,把他從酣睡中叫醒過來。
我的臉燙的快要裂開,趕緊把頭埋進被子裏,瞬間哭成了淚人。
村長巡視完之後,關上門離開了。
被叫醒的傻子,再次從床上探索過來。
我用輩子緊緊裹住自己,躲在床腳瑟瑟發抖。
傻子用自己的胳膊摟住我,拍著被子:“媳婦,不哭。”
“你走!”
我咬著牙,躲在被窩裏,用腳不停地踹傻子。
也不知道是被踹疼了,還是怎麼著。慢慢的,傻子真就鬆開了我,自己穿好衣服,一個人走出了房間。
我全身癱軟,心如死灰。
但我絲毫不敢休息,趕忙從床上跳了起來,急急忙忙的穿好衣服。
因為我害怕,我害怕傻子這一出去,一會再回來的,將是他跟他爹兩個人。
跟傻子父子相比,此時床單上的那灘血漬更加紮眼,就像刀子一樣戳著我的心窩。
我把床單跟被褥全都從床上提起來扔到牆角,等到村長不在的時候,我要把自己的恥辱燒的一幹二淨。
我從櫃子裏取了一床新的褥子,就在自己把它鋪在床上的時候,一把剪刀從褥子裏滾了出來。
巴掌大小,刀柄卻是寒芒乍現、銳利刺骨。
我敢肯定,這就是我從化妝店偷回來的那把剪刀,我把它用膠帶偷偷站在了婚紗裏麵,想用它來以防萬一。
村長兒子是附近出了名的大傻子,我不想在這個傻子麵前,失去自己最後的尊嚴。
可現在,這把剪刀為什麼會出現這床新的褥子裏麵。
而且,在兩側的刀刃上,還沾著血液,血水已經幹涸凝固,形成薄薄的一層。
我不知道昨晚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什麼自己帶的剪刀,會莫名其妙的變成這個樣子。
但我知道,這東西沾了血就是髒了,跟我一樣,這輩子都再也洗不幹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