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白了他一眼，說道：“不要小看人，我已經想好策略了。”
“喲，整的跟真的似的。在我眼裏，你就跟個小白兔似的。”陸然之笑道。
“但你別忘了，兔子急了還咬人呢。”我反駁道。
陸然之笑容微滯，突然問道：“那你會咬我嗎？”
我回道：“這要看你怎麼對我了，如果將來有一天你也傷害了我，我肯定會咬你的，而且要咬死你。”
陸然之臉上的笑意忽然蕩然無存，隻是目光緊緊地鎖住我。
我被他忽然變得嚴肅的表情嚇到了，推了推他，我說道：“我開玩笑的，看把你嚇的，至於嗎？”
陸然之揚了揚唇角，沒說話。
“你是不是累了？休息一會兒吧，等下我想去趟公安局，看看小潔。”我幫陸然之擦了擦嘴，繼而幫他把被子蓋好。
陸然之聽我說完，皺眉道：“去看她幹什麼？”
“勸勸她，說出幕後指使的人，說不定還能判得輕一點。”
我回道。
陸然之點了點頭：“那我打電話讓程然來接你，不然公安局那邊，你進不去。”
“嗯。”
*
公安局審訊室內，光線昏暗。
小潔看到我，神色慌張：“安馨，你跟陸然之說說，讓他把我弄出去。我知道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
我坐在她對麵，淡聲說道：“你現在知道錯了？當時你找人綁架我，叫那個男人給我拍裸照的時候，怎麼沒想到有這個後果？”
小潔一直搖頭：“我是被人騙了，安馨，你了解我的，我怎麼可能有那麼大的膽子呢！”
“是誰騙了你？”我抓住了她話裏的重點，問她。
我說完，小潔就愣了一下，然後哭了出來：“安馨，我不能說，我要是說了，我家人就完了……安馨，你幫幫我，看在我之前對你還不錯的份上……”
小潔哭得泣不成聲，但是我看在眼裏，卻沒有一絲心疼。
我不是沒有給過她機會，但是她隻是一味地想，怎麼對付我。誰又知道，如果我現在幫了她，她以後還會不會繼續加害我？
“小潔，你現在已經沒有退路了。說出你背後的主謀，法院才能輕判你。”我試圖勸她。
“安馨，我不能……不能……”小潔似乎很害怕。
我知道，再問下去也問不出什麼來了，於是起身準備離開。
“安馨，你別走，我不想死，真的不想死……”
小潔忽然站起來，崩潰似地大喊。
一邊的警察急忙走過去，將她鉗製住。
“安靜點兒！”警察厲聲喝道。
小潔哭得眼睛一把鼻涕一把，看著我的眼神裏充滿了乞求。
我轉過身，走出了審訊室。
“說什麼了嗎？”程然從另一間審訊室裏出來，走到我麵前。
我搖了搖頭：“那個人用她的家人來威脅她，她什麼都不敢說，你那邊呢？”
“從進來開始，一個字兒都沒有。他那邊是徹底沒希望了，反正他也知道自己要死了。”程然一臉無奈。
這時，我的手機突然響起，我看了一眼，然後走到一邊接通。
“喂！”
“你這兩天怎麼都沒到培訓班上班？我這員工還等著上課呢。”電話那端傳來宋明略帶笑意的聲音。
“家裏出了點兒事兒，所以沒去。”我淡聲回道。
“怎麼了？需要我幫忙嗎？”宋明問道。
“沒什麼，明天我就回去上班了。沒什麼事的話，我先掛了。”
程然還在那邊等我，我不想讓他等太久。
“那麼著急幹什麼，中午一起出來吃個飯吧，我想你了。”
我聽著宋明這些情意綿綿的話，真的隻有反胃的感覺。但是沒辦法，裝也得裝下去。
“明天吧，我真的還有事兒，掛了啊。”
說完，不等他回話，我就掛了電話。
“程然，你先回去吧，我等下還有事兒。”我走到程然麵前，對他說道。
“什麼事兒？我送你，然之交代過了，讓我把你安全送回醫院。”程然很認真地回我。
我笑道：“放心吧，沒事的。綁我的人才剛被抓起來，就是背後那個人再有心想害我，也得避避風頭吧。你回去吧，不能總麻煩你。”
“嫂子，你別這麼見我，一點兒都不麻煩。”程然的眼睛裏透著認真，還有一絲純粹。
有的時候我看程然，也像個孩子似的。雖說他總不停地換女朋友，可我總有直覺，他並不壞。
程然走後，我打電話跟張校長要了張雅萱的電話。
接到我的電話，張雅萱似乎並不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