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雲堂怒極反笑,“用不著別人多管閑事?西門若水你說的真好!我現在宣布你西門若水和紫柔晶的婚姻無效,就此終結。”
西門若水撥開老父掩在嘴上的手掌,不顧師父狄秋痕的眼色,怒聲反問道:“紫柔晶是我的妻子,你憑什麼廢止我們的婚姻?”
紫雲堂狂笑起來,笑聲張狂無忌,“憑什麼?就憑我是紫族現任族長!”他笑聲陡止,語鋒一變,對著狄秋痕大聲道:“二哥,請恕三弟不顧結盟之義,就此退夥,告辭了。”紫雲堂說完長嘯一聲,拉著紫柔晶穿窗而去。
狄秋痕恨恨地瞪了西門若水一眼,眼睜睜的望著紫雲堂也飄然而去,心中一時悵然若失,整個人跌坐在椅中,精神也委靡不振。紫雲堂的退夥已正式宣告了四人聯盟地解散。
候悅之欣喜不已,掂著腳尖,讚賞地拍了拍浩天地肩膀。其它四人也都笑意盈盈地望著自己。浩天苦笑一聲,這算什麼事啊?本隻有一筆風liu賬,如今可好,所有的糊塗帳都攬上身來了。
西門若水對於西門無忌地低聲指責,顯然不大耐煩,西門無忌氣地胡子抖動不已。
良久,狄秋痕站起身來,淒然一笑,聲音蕭索,“老大,我和你鬥了十幾年,終不是你的對手,我認輸。從今以後,我再不插手閣裏事務。希望你們能放過我弟子西門若水一馬。我願退出八大劍聖之列。”
倪奇峰也站起身來,歎道:“老二,你這是何苦?如此小事,不必如此。二十年了,至從那個女人到咱們星漢城的第一天起你就變了。閣主失魂落魄,如同活死人一般,什麼樣的走火入魔是這個樣子?你不覺得······”
“老大,別說了。”狄秋痕打斷了倪奇峰的話。
陳東勝接著道:“二哥,你怎麼如此執迷不悟?我們劍仙閣的實力本就不如傲天盟,更不如魔教,而且我們八大劍聖已對立十年,實力更是不增反減。那女人來了第一天我就知道她不是個好東西。自古以來,紅顏禍水,象她那樣的絕世紅顏又怎肯屈居我們小小的劍仙閣?她封我孫女瀅兒為小公主,就是想拉攏我陳氏一族;她拉攏你造成我們劍仙閣高層分裂,說什麼聯合傲天盟,合力擊敗魔教,再與傲天盟平分無神,這說的是人話嗎?水火不容,與傲天盟共事簡直是與虎謀皮。她就是想讓我們劍仙閣萬劫不複,從此除名。”
“閉嘴老六,主母她聰慧絕倫,誌向高遠,要帶領我們脫離星漢城這彈丸之地,在無神大陸上永久立足,這有什麼不對?難道要象你們一樣,一生一世龜縮在這小小的島上,一身絕世武功都施展不得半點嗎?”
聽到這裏,候悅之再也忍不住,道:“大哥,小六都別跟他廢話了,至從那女人來到我們劍仙閣,老二他連魂都被勾去了,眼裏心裏就隻有那個女人,那女人說什麼,他就聽什麼,他再也不是二十年前的那個秋水劍了。”
狄秋痕冷哼數聲,道:“勝者為王,敗者為寇。自古以來就是如此,如今我們三人聽候倪大劍聖發落。”
倪奇峰見諸人均勸說不了他,歎息一聲道:“既然如此,就照你剛才所說。至於退出八大劍聖就不用了。”
候悅之見老大如此寬容,忍不住叫了一聲“老大?”倪奇峰並未理他,接著道:“還有地闔劍私自出島一事,你也不要再追究了。”
狄秋痕默然低頭,答:“是。”
倪奇峰對西門無忌道:“至於浩天損壞你陶然居一事,就此一筆勾銷,試劍大會之約就此取消,如何?”
西門無忌連忙道:“那是當然,那是當然。”
卻聽西門若水道:“不行,絕對不行。”他對浩天恨之入骨,想殺之而後快。如若失去三日後試劍大會上光明正大誅殺的機會,再找機會殺他就難了。
狄秋痕怒道:“長輩說話,小輩插什麼嘴?”他狠狠地盯了西門若水一眼,然後又向倪奇峰道:“就這麼說定了。老大提出的條件,我們全部遵守。就此告辭。”
狄秋痕說完,三人依次下樓而去。
陶然居三樓傳過陣陣爽朗的大笑。
大笑聲中,一人道:“義弟來我星漢城月餘,就一舉助師父們解決了十年來的心頭大患,居功至偉。大哥無以為報,當陪小弟痛飲千杯,一醉方休。走,隨我去流雲殿,想來酒席正酣,我還特意留了十壇六十年釀的碧落黃泉。”
眾人聞言俱是歡笑不斷,“去去”之聲不絕於耳。隨即六道身影,淩空禦風,向那燈火闌珊的流雲殿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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