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 奸夫淫婦?(2 / 3)

一抹流光婉轉而起,迅如電閃,急似雷鳴,那抹流光似思念又似憂傷,已在浩天的咽喉前三分處截到西門若水發出的那縷流光。

兩縷流光一觸即散,隨即洇滅在空氣裏。

浩天脖頸的皮膚早已驚栗起來,額頭上也是冷汗涔涔。

西門若水已停止狂笑,雪花靜靜落下之後,星光也隨之斜斜的泄下。

陳偉飲完最後一杯酒,然後站起身來,走到浩天身邊,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肩頭。

西門若水望著他,尖聲叫了起來:“你要管我的閑事?”

陳偉道:“你錯了,這不是你的閑事,也是我的事。”他又拍了拍浩天的肩頭,道:“因為,浩天是我的兄弟。”

陳偉說完,又走到柳楊和柳絲絲相互依偎的冰雕前,輕輕歎息一聲,輕輕拍了拍冰雕柳絲絲的肩頭,二人身上的冰塊立即化作絲絲寒意消散在空氣中,漸漸露出兩個人。陳偉接著道:“鶯鶯雖然十年未醒,但我們已拜過天地,早就是夫妻。柳族雖然不肯認我這個女婿,但絲絲,終究是我小姨子。小姨子的事怎能不管?”

西門若水整個臉都綠了,簡直說不出話來。心中對於陳偉的那道劍光仍是心驚不已。那道劍光不是從地闔劍上發出的,而是從他手中一個普通的酒杯邊沿發出的,從浩天身後,繞向身前,在咽喉三分處,絲毫不差的迎向自己發出的那道流光。當時陳偉尚在浩天身後三丈之外,而自己的那道流光已在浩天的小腹處。難道,一開始自己的招數便被他識破了?怎麼可能?他十年來為情所苦,怎麼可能修煉到這種的境界?那他一直坐著喝酒,都隻是裝裝樣子,在暗處故意看自己出醜嗎?

西門若水正想著,陳偉已在樓裏走了一圈,冰雕紛紛解凍,露出一個個人來。

西門若水抬起頭,正看到陳偉看著自己的眼睛,似嘲笑又似憐憫,隻聽他道:“這些人都是無辜的,你對他們出手,不有失你天劍的身份嗎?”

西門若水尚未回答,身後一個女子冷哼一聲,“天劍?!他無情無義,連個人都不算,還能算什麼天劍?”卻是妻子紫柔晶的聲音。

西門若水恨的咬牙切齒。他向來驕傲自大、自戀成狂、目中無人,卻接二連三的被柳絲絲和紫柔晶羞辱,尤其是被一直自認為深愛自己的妻子,兩次血淋淋的羞辱。他完美無缺的臉上早已不在是完美無缺,眾叛親離之後,就連一直以來那顆驕傲自戀的內心,都已填滿了仇恨。

他轉過頭,盯著尚在地上的紫柔晶,厲聲道:“淫婦,你勾搭奸夫,使我西門一族蒙羞,縱有萬死,也不足讓人以解恨!”

他說完就拔劍,天闕劍緩緩而出,劍身如一泓秋水,折射著星光,秋水般的劍身上仿似落滿星辰,一道道亮麗的光華隨之而起,向著地上的紫柔晶。

紫柔晶臉上仍是掛著一絲譏誚的笑意,毫無一絲懼怕之情,她坐在地上,遙望著浩天,輕聲道:“小浪子,多謝你了,是你讓我覺得自己還是個人,一個女人。”

西門若水臉都黑了,他一聲斷喝:“你這淫婦,再也留你不得!”

天闕劍出,恍似一道水練,清晰無比,又靈動異常,讓人捉摸不到它下一步的走向。

“住手!”一聲斷喝響起於窗外。

“住手!”一聲怒喝遠在十丈之外的空中。

西門若水聞聲回頭,看到二人,立刻回劍入鞘。

兩道喝聲響過,兩個老者已站在陶然居的三樓裏。這兩人竟然分別是劍聖紫雲堂及柳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