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身在端雲派數年,非一朝能忘。如若可以,真人毀了身份玉牌上的陣法將它留給我做個念想如何?”
莊銀說的豪氣坦然,玉道真人不免動惻隱之心。
他不想把弟子逐出師門,可是萬千年來門規如此。無法修仙的人怎麼能是內門弟子。
“然。”玉道真人緩緩吐出這個字。
莊銀連忙叩頭,他怕玉道看見他抽搐的嘴角。
然他大爺啊作者大哥咱能用白話文寫對話麼?
“謝真人!”
“子笙,去告知執事長老此事,即除子淩名籍。”
“師尊……”子笙看似頗為難,猶豫再三道:“子笙這就去。”
“你將玉牌拿來,我為你抹去陣法。”
子笙離開偏廳裏就隻剩玉道和莊銀二人。小童已經上過茶水短時間內不會再來。
莊銀稍稍仰起頭說:“真人,我有話說。”
“何事?”玉道有些意外,蹙眉端坐高位。
“不會讓第三人聽見?”
玉道了然,揮手布下一層禁製。
“席躒方是被冤枉的。”
玉道訝異。他怎麼也沒想到莊銀開口便為席躒方喊冤。
“他有一塊祖傳玉簡,不知道什麼人惦記,在妖獸山偷襲。情急下他把玉簡藏到我的玉牌裏,不料妖獸被打鬥聲吸引圍攻我們。混亂裏我中劍昏死,醒來就在門派裏,可事情卻被扭曲,師弟們也全死了。”
“你是說,有人要奪躒方的祖傳之寶,但沒得手,便假造躒方殘殺同門之象……”玉道把事情在腦子裏推演一遍,多個名字在心中轉上一圈沒有結論。
莊銀沒指望把子笙舉報出來,他扭曲事實給自己洗白白,把玉牌交給玉道除陣法。
化神期高手隻要神識一掃就會知道玉牌裏的乾坤,他又不敢冒不除掉陣法的風險。
“真人,請替玉牌抹去陣法。席躒方的情況十分危急,下山後我想去找他,但不能有任何隱患。若是那人覺察什麼利用玉牌找出我們行蹤……”
莊銀的懷疑何擔心合情合理,能夠在妖獸山襲擊他們肯定是掌握了端雲弟子的行蹤,也就是說端雲派裏或許有那人同謀,又或許對方就是端雲中人。
“既如此,我附一個防禦的陣法。”心知不能打草驚蛇,玉道從袖袍裏取出一張傳訊符和玉牌一起遞給莊銀。“尋到躒方就告知我。”
“是。真人放心。”
“子淩,這是權宜之計。待查出真凶你就是有功之人。我會為你尋得重塑經脈的良方使你再回端雲。”
“謝掌門。”莊銀再次磕頭。還有什麼話趕緊說完,他腿麻了。
玉道解開禁製召來小童,令其執令牌由山門傳送大陣送莊銀下山。
莊銀先回住處收拾行裝。他扯了床單把幾套衣物團吧團吧裹起來,靈石塞在衣物最裏麵,沉甸甸一大包隨著小童下山。
站在傳送陣上,莊銀深深呼出一口氣。
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馬上他就解脫啦!
小童把令牌貼到邊上一塊山石凹陷處,陣法啟動,亮光晃眼。渾身被撕扯一般,最終回神時莊銀已身在山下,抬頭就見遠處炊煙嫋嫋是處小鎮。
好讚!為毛他經脈廢了不能再修仙,心塞。
掂掂包袱,莊銀沿山下大路行走。
他在腦子裏想著自從醒來子笙一次也沒有問到是誰救過他,反將功勞都攬在自己身上。可他分明記得迷迷糊糊間聽到一個男孩的聲音。
莊銀思索著救命恩人的事,危險逼近毫無所覺。一劍寒風凜然直刺他後心,玉道真人親自附上防禦陣法的玉牌猛烈震蕩,白光築起屏障擋了這偷襲的一劍。莊銀這才發現身後有人殺他。
回頭一望。
草草草!子笙竟然追下山來殺他。
在山下城鎮門口殺人,反派你的智商被狗吃了嗎!
“子笙!”莊銀恨得咬牙,誰人不怕死,他被主角捅了一劍還要被反派捅嗎?
“師弟好命,心口中劍經脈被廢亦能得救。不知道是不是那小子手下留情?還是有高人經過?”子笙用了八層功力的一劍被擋,心中大驚。子淩出山帶上了所有符咒法寶,妖獸山下被席躒方全部奪取,又如何能擋下自己一劍?他不由出言試探。
“難道不是師兄救的我?”莊銀詫異反問。
“我與師弟感情最深厚,師弟深知師兄我的為人。事到如今……師弟既已是廢人,不如留下性命助我!”子笙咬牙惡狠狠吐出後半句。
“嗬嗬。”莊銀牙縫裏擠出兩個字,餘光瞥到十步外湍急的河流繞村而去。“天理昭彰,報應不爽。”
主角那麼討人厭的文還有人看下去,其中一個原因是坑過主角的人往往會被下一波坑主角的人或金手指坑死——除了第一隻被主角親手炮灰掉的子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