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眾人的意外!
張雲冠一掌拍在龍毅的天靈蓋上!
卻沒有像眾人想象中的那樣龍毅的腦袋頭破血流。隻見張雲冠靜靜地閉上眼睛,右手一直按在龍毅的腦袋上。不久,龍毅的腦袋開始冒出了一絲絲白煙,整個人開始變得通紅。
“啊!”龍毅一聲痛徹心扉的怒嚎。腦袋瞬間的疼痛使得他一下子從幾乎昏迷的狀態清醒過來。他的腦海似乎就在那瞬間的疼痛中闖進了一股強大的神識,並在他腦海中四處遊蕩。可他竟然有種異樣的感覺,這股神識像是在他腦海中尋找著什麼。神識在他腦海尋找了許久似乎無果之後,竟然猛地衝擊神經!龍毅猛地仰起頭想逃避著痛苦的感覺,可是依然止不住,腦袋此刻就像有著千萬支針在刺著神經,腦袋就像要爆開了一樣,持續的劇痛又讓他逐漸陷入了昏迷的狀態。一絲絲血從耳朵和鼻子裏流出來。如果這股神識繼續如此下去的話,那龍毅七孔流血而死亡隻是時間的問題!
龍毅的意識逐漸模糊了,也無法睜開雙眼,就連聽覺也散失了。但是那股神識依然不放棄,不斷地侵入每一條神經。龍毅有種荒唐的感覺,在這股神識麵前,他就像一張白紙一樣,無論心裏有什麼秘密,無論這十五年來經曆過什麼,都無法逃過神識的探查!
啊!我要死了嗎?嗬嗬,終於可以見到爺爺了,可是,還是沒有完成對老祖的承諾,愧對老祖了。龍毅想著。沒想到這次真的要死了,恐怕再也醒不來了,這世界果然是山外有山人外有人,要是沒有自己的實力的話,那就注定是死亡了。龍毅的眼皮仿佛承載著千斤重,逐漸地逐漸地閉上,不管如何努力都再也無法睜開了,他知道,一旦他完全閉上眼睛,他就在這世上徹底消失了。而這股神識仿佛不知道龍毅就快要死了,依舊在不斷地刺激著神經。
永……永別了……這個世界……這是龍毅最後的念頭。他慢慢地閉上了眼睛,連最後一絲念頭都要消失了,七孔流出大量的鮮血,下一刻,他就要離開這世界。
“雲寇師兄,趕緊給他療傷!”張雲冠在最後一刻果斷地撤出了拍在龍毅頭上的手,同時迅速轉身呼喚著雲寇。雖然雲寇不明就裏,但也毫不遲疑地立刻將手放在龍毅的胸口,一股渾厚且綿延不斷的生機徐徐地送進了龍毅的體內。幸虧張雲冠在最後一刻果斷撤手,龍毅才不會死去,隻是昏迷了過去罷了。
“師弟,我已經為他恢複了彌留的最後一口氣。隻是你的搜神法太過霸道了,令得他的靈魂受到了嚴重的創傷,他會陷入昏迷不醒。”張雲寇看向雲冠,有些疑問,“不是說他是魔門中人嗎?既然如此為何還要救他呢?”
此問一出,眾人都不約而同地看向張雲冠,他們都不明白為何張雲冠差點要了龍毅的命又救龍毅的命。如果說龍毅真的是魔門中人的話,那就這樣死了都沒有任何關係,承坤宗的人對魔門中人向來下手毫不留情。可是張雲冠又救了他,難道他不是魔門中人?
“哎!看來我們都冤枉他了。”張雲冠歎了口氣,慈祥地看著昏睡的龍毅,“搜神法,乃是承坤宗的秘法之一,實施者可以控製被控製者,可以了解被控製者的一切,無論是從小到大的經曆,說過的話做過的事,還是刻意遺忘的東西,實施者都一一了解,就像再次重現被控製者的人生。剛才我看了他的神識。他是個堅強的孩子。他出生在克坦爾城,從小就是個孤兒,跟著爺爺一起生活,但天有不測風雲,爺爺在不久前被地頭蛇欺壓至死,而他也差點難逃厄運,幸虧他機靈,趁看守的人去如廁逃了出去,但是很快又被地頭蛇發現他逃跑了,又追了過來。直至逃到落龍淵,再也無路可逃,憤然跳進了落龍淵。令人可怕到發指的落龍淵,他卻絲毫不顧,毫不猶豫地跳了進去。在跳的那一刻,他在心裏對自己說,如果真的大難不死,他一定會回來報仇的。結果,唯一的奇跡就發生在他的身上!他真的沒有死!跌落百丈深淵,毫無修為的少年竟然毫發無損!這多令人驚訝啊!這落龍淵成了多少修煉者的噩夢,多少年來未曾有過人敢踏近一步!然而他卻破了這大陸最大的詛咒!就一個十五歲的少年!”
“在落龍淵,都是一片的漆黑,他隻能一步一步地摸著走,碰到了石頭流出了血也絲毫不管,他唯一的信念就是離開這裏,活下去!”張雲冠繼續說著,“暗無天日的深淵中,沒有陽光,不知日和月,卻分秒必爭,因為他知道一旦他停下來歇息,他就會沉睡下去,他已經到了精疲力盡的地步了。就在這時,他找到了出路,爬上了深淵,重見天日!是活下去的這股信念支撐著他直到現在!至於來到承坤宗,那隻能說是意外了。他爬上深淵的地方,剛好在承坤宗外的那片樹林,順著小路到達了承坤宗。就這樣偶然進了承坤宗了。在這之前,他連承坤宗這個名字都沒聽過。泰彪被傷的那天,龍毅的確是和他有點衝突,但是泰彪出事的時候,他剛好在屋子裏,隻是出去了如廁了。這些都能在他腦海中搜尋出來的。他可能騙我,但他的腦海絕對騙不了我。也就是說,他的確是從落龍淵那邊過來的,但他卻不是什麼魔門中人!是我們冤枉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