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什麼看!趕快幹活!”泰彪來到龍毅的身邊,惡狠狠地盯著龍毅,好像要生吞龍毅一般。龍毅摸不著頭腦,我跟他沒什麼衝突呀?怎麼會如此針對我!龍毅想不明白,隻好繼續砍著樹。
泰彪圍著龍毅轉了圈,陰險地笑著。龍毅心裏突然感到不安。果然!泰彪故意朝四周大聲呼喊,企圖吸引別人的注意,“你幹什麼吃的,一大早沒力氣,才砍了那麼點柴,不行,今天你不砍夠兩百斤,你就不用吃飯了!哼!”
兩百斤?!眾人不禁替龍毅感到憤怒。當初非命隻是規定每人每天隻要砍一百斤柴就夠了,要不是他們現在修煉了《清欲決》,恐怕連樹都砍不倒,而且就這個上午,砍柴最多的就是龍毅了,龍毅身旁一堆木柴。這分明就是刁難!
“不,不可以這樣!”何隨安站前一步,細微的聲音若不是認真聽可就聽不到了,但是語氣卻十分堅定。一有人站了出來,就有人附和了,所有人都大聲指責泰彪。泰彪一下子尷尬了,堅持也不是,可他又不想就這樣走了。他鋒利的眼神掃視眾人一番,眼神所到之處眾人低頭。大家不吭聲,低著頭,逐漸散去,忙著自己的活了。
隻有何隨安,緊緊抿著嘴,眼淚彎彎地一動不動,異常堅定地看著泰彪,仿佛泰彪不放過龍毅他就一直盯著他似的。
“哎呀,你這小兔崽子,活得不耐煩了!”泰彪眼裏噴出怒火,沒想到竟然還有人敢公然違抗他!他握緊拳頭,力量大得驚人,骨頭啵啵地響。高大壯實的泰彪與瘦小的何隨安在僵持著,誰也不肯讓步。
你找死!泰彪大喊一聲,大步流星,一下子就到了何隨安的身旁,一拳頭轟向何隨安,拳風夾雜著呼嘯之聲。
不好!
聽著那拳風,龍毅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他練那龍爪手的時候也會有一陣響風,雖然泰彪跟他的相差太遠,但,那也是修煉了武技。功法增強身體體質,武技則用於攻擊!
眼看到泰彪的拳頭就要轟到何隨安的臉上,這一拳,足以讓何隨安喪命!龍毅心都跳到脖子裏了。他不能暴露自己,又要救何隨安,他隻能這樣了。
“碰!”拳頭打中了!隨即響起一聲悶哼。何隨安緊緊閉著眼睛,聽到了拳頭砸到身體的聲音,但是自己卻沒有任何疼痛。他忍不住,悄悄地睜開眼睛看看,一看,立刻驚叫一聲,眼淚就滑落了,眼前的男孩,擋在他的前麵,麵向著他,臉蒼白得沒有一絲血色,布滿汗水。
龍毅努力地想笑一下,可是隻能勉強地苦笑了。太大意了!第一次承受別人的攻擊,卻沒做任何防禦,以為泰彪的招式不過虛有徒表,沒想到竟然一拳能讓他心血翻滾。幸虧泰彪這一拳看起來還是不太熟練,應該是新學不久得。龍毅緩了口氣:“我會在今天之內完成任務的。”
得到了龍毅的回複,泰彪沒再說什麼了,轉身哈哈大笑地走了。對於何隨安的關心,龍毅隻是隨意推脫下,靜靜看著泰彪離去的背影,他此刻心裏有著最大的疑問:宗門規定,外院弟子隻傳功法,不傳武技。而泰彪之前的那一拳分明是一種武技!他的武技從何而來!
流星劃過天邊,有誰記得它來過?夜蟲依舊長鳴,獨有寂寞。夜空灰黑得沉重。
龍毅不斷翻來覆去,無法入眠,肚子早已餓得咕咕叫。他並沒有吃晚餐,因為他沒有完成今天砍兩百斤柴的任務。不是他不想完成,而是他不能完成。隻要他透支一下體力,他就可以完成任務了。但是,那樣一定會被人察覺。兩百斤的柴,從來沒有哪個剛入宗門一個月的外院弟子可以砍得到!那樣他就百口莫辯了。肚子餓隻要忍忍就過了,跟爺爺在一起的時候,有上頓沒下頓的經常的事。
隻是,這麼晚了,屋子裏就他一個人,其他人都不知道去哪了,他最擔心的,是何隨安,一個人純真的孩子。
他趕忙起身,出去找找。他隱約聽見,在那廚房門口的角落有人在哭泣,走近一看,正是何隨安!
他的內心暴起了一團火,從未有過的怒火,像要燃燒整個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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