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的行動上已經很明顯地表現出來了。”他很不屑地看了我一眼,繼而又很不屑地轉過頭去,樣子要有多高傲就有多高傲。
我被氣樂了,捂著肚子哈哈大笑起來:“臭山雞你在開什麼國際玩笑!我會請你留下來?!你簡直就是在做夢,春秋大夢!”然後笑得喘不過氣來,笑得肚皮抽筋,笑得飆出眼淚。
他的反應出奇的平淡,甚至可以稱得上是沒有任何反應,跟他平時的作風完全不在一條線上。
他的腦子……是不是……抽風了……
然而除了這個,已經沒有什麼更好的解釋了。
可憐的大山雞啊……居然被我逼瘋了……
嘖嘖嘖,可憐,不知道還找不找得到母山雞願意做他老婆……
我正想得入神,腦殼卻是傳來一陣劇痛,死山雞又敲我頭了——那兩隻仍然停留在我的腦殼子上方的手指就是最佳罪證!
這隻死山雞啊——
“你知不知道敲人腦殼子是非常不道德的事情!會把人給敲傻的!”我暴怒,大吼。
誰知他卻再次淡淡:“你本來就很傻,我這是把你敲聰明了!咦……”
然後又好像恍然大悟過來:“這麼想想我還是在做好事!哇!我怎麼這麼善良呢?!”
我嘴角一抽,壓抑著即將噴薄而出的怒火:“我哪傻了?!”
他非常不屑地上下掃了我一眼,又迅速不屑地收回視線,繼而又不屑地開口:“就你?哪哪都傻。”語氣自然——也是十分不屑的。
啊!
我的天啊!
讓我死吧!
哦不對,應該是——
讓這隻可恨的大山雞死吧!
死得透透的最好!
“你走!”我半天憋出一句話,“你!現!在!就!走!”
他挑挑眉:“你叫我走?!”
“對!你走!走得越遠越好!”我毫不猶豫地回答,不,更準確地來說,是毫不猶豫地咆哮。
可他卻不知何時徑自走到內廳,自顧自坐下,神情悠閑自然,還帶著幾分高傲和不屑:“你叫我走我就走?小爺偏不!笨女人,我告訴你,我今天非留在這不可了!”
語氣該死的堅定。
怎麼說呢……
我現在感覺我的胸中有一股熊熊烈火在燃燒著,而且大有越燃越盛的勢頭——這隻該死的大山雞!太太太氣人了啦!
被氣得岔氣的我半晌終於憋出一句話:“好!你想留下就留下吧,反正這裏並不是我的府邸,這白府的主人,還不見得會歡迎你。”說到最後,我的心情不自覺地好了起來。
哼哼,想到這臭山雞被白老爹趕出去的情景——
啊哈哈哈哈哈!
未來前景美好啊!
說曹操,曹操到!白老爹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走到了我的身旁,他看著我,又看看大山雞,神情似乎是很愉悅的樣子,笑得兩根胡須都在往上翹:“小顧啊!這位是?”
我的眼皮開始突突地跳——白老爹這反應……不對勁啊!
不應該是怒吼著拿著雞毛撣子把臭山雞趕出去嗎?!
盡管心裏隱隱覺得不對勁,可麵上我還是勉強地笑著回答了:“白伯伯,他叫緋顏。”
“哦……”他極其興奮地把眸光轉向大山雞那邊,或許還帶著些算計,“小緋啊,你沒地方住是嗎?沒地方住的話盡管住在我這白府,就算讓你住一輩子也沒關係!”
雷到我了!
為什麼?!為什麼會是這個結果?!
大山雞也裝模作樣地向白老爹作了一揖:“多謝白伯伯。”
我的心裏那個憋屈啊!
忍不住壓低聲音問了一句白老爹:“為什麼讓他留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