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影蹤派的一個不起眼的柴房裏,有一位約莫十三四歲的少年此時正盤膝而坐。按照門內弟子均可修煉的《升龍決》內功心法,逐步的呼吸吐納。
時至半晌,忽聽門外陣陣吵雜,很多人的腳步聲經過柴房門口。有一個人伸頭進來瞅了一眼在柴房蒲團上吐納打坐的少年。
有個尖利的女聲說道:“婷兒,別管他了。這種雜種連他親爹都不管他,你看他幹啥?”
聽那個叫婷兒的女孩兒說:“哎呀,你別這麼說他,他的命這麼苦,咱們都是同門,應該關心她的。”
另一個女孩兒的聲音道:“哎喲喲,哦。也對,你倆到真是歪鍋配扁灶,一套配一套。那你關心她吧,我走了啊。去的晚了長老會發脾氣的。”
婷兒道:“嗯,你先去吧。我叫下師兄就過去。”
今天是影蹤派一年一度的試煉大會,每個宗門弟子都可以選擇在今天的試煉大會上嶄露頭角。而天神院的四大長老也都希望自己門下的弟子能夠在今天為自家爭光添彩。
“李星師兄?”
“李星師兄?”
在蒲團上盤坐著的這位少年應聲張開雙眼,站起身來。對於那些議論和辱罵,李星早已麻木了。
隻見這少年劍眉星目、烏發如墨。眉宇間癮有王者風範。雖然穿在身上的是一身影蹤派每位弟子都穿寬大的龍形修行服,但是仍然無法掩蓋那強壯的身形!與常人不同的是,他的眼瞳是紫色的。門口張望的林婷看的臉頰一抹緋紅,才想起來時候的目的。
說道:“師兄,今天是咱們宗門的試煉大會,你不會忘了吧?”
李星舒展了下筋骨回道:“怎麼會忘,婷兒師妹你先去吧。我收拾一下就過去。”
婷兒嘴裏哦了一聲,卻不見動。
李星起身後無奈的搖了搖頭,就同婷兒一起向宗門試煉場走去···
此刻在影蹤派的試煉場周圍分為四大方陣,分別是由宗門內的掌門及天神院的四大長老帶領的弟子圍坐在側。中央有一石質平台約十丈方圓,每塊青磚上都布滿了古怪印記。
···
影蹤派位於天玄大陸的最東部的雷雲城,與另外兩家修真宗門九霄閣、飛雲宗共同在這個雷雲城中。整個雷雲城靈氣充裕,這是因為曾經的三家的都已達渡劫期的大長老親自聯手布下了鎖靈大陣。
李星是影蹤派的一位不記名弟子,雖然自幼天資聰穎過目不忘。但是從來不被同門師兄弟看好,這還要從影蹤派的掌門祝踏嵐那一次赴酒會開始說起。
祝掌門在受邀參加整個天玄大陸舉辦的“一品仙美酒盛會”後,因酒後神誌不清與一位同樣參加美酒節的未知女孩兒發生了關係。事後祝踏嵐並不知道當晚發生的事情,隻記得,那晚“一品仙”釀的仙酒非常好喝.....
半年過後一位挺著大肚子的嫵媚女郎來到影蹤派,找祝掌門。說腹中孩子就是一年前那一次荒唐的錯誤產生的惡果。祝掌門一直不敢承認這個事情,後來女方讓祝掌門在孩子誕下後掐算時日對否。於是這個女人在影蹤派的一間柴房裏住了下來。
又過了近三個月,那日門內弟子都在校場修煉,忽聽柴房裏一聲嬰兒啼哭,從柴房的窗戶向外射出璀璨金光,雖是白天也照的整個校場的人睜不開眼。宗門長老入內巡視,發現倒在血泊中的女人和正哇哇啼哭的孩子。長老以內力探這母子二人脈搏,發現這女子已臨近死亡的邊緣。
祝踏嵐在閉關時忽然心生感應,這種強大的能源波動非常強烈。遂循著衝天金光來到柴房看到血泊中的母子。就在這時,血泊中女子的眼含熱淚看了一眼祝踏嵐,又看了看身下還未斷臍帶的孩子,忽然麵容變的痛苦扭曲,在眾目睽睽之下化做一個白色的九尾妖狐。
阿狸的離去並沒有使祝踏嵐感到難過,現在的問題是這個孩子雖說是自己的親骨肉。但自己身為修真之士,更兼新任掌門之職。如果讓門內人知道自己與妖族的有私情,對自己對這個孩子的影響都不好。他當眾宣布,他按時月算過這孩子並不是他的骨血。但念他在影蹤派誕生,就讓他留在宗門做一名不記名的弟子吧。
掌門有言,誰敢違背。雖然四大天神院的長老心中有些小九九。但也都忍氣吞聲,都不願意收留這個妖族所生的孩子。
後祝踏嵐賜名隨母姓李,單名星。也算是他這個不負責任的父親對孩子唯一的一點小小的寄托吧。
小李星自幼在丹門的丹丘長老照付下長大,丹丘長老也是為了不讓祝掌門過於為難。五歲時,李星靠自己的天賦和勤奮。已經將本門弟子修習的《升龍決》練到到三重,而當時最出色的天神院雪怒堂大弟子不過才到五重而已。現在李星已經十五歲了,升龍決也已修習到六重,李星的縱橫才華隻有丹丘長老清楚他是有多麼的出色。當然,這跟平時李星練功前都會被丹丘長老灌一顆培元丹是分不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