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怨還沒說完,荊王便不耐煩地道:“誒!本王素來不喜歡繁瑣禮節,擇些不需要提前準備的‘美食’,讓本王享用也就是了!”
荊王說著,向任怨邪氣地挑了挑眉鋒,也遞過一個男人都會懂的眼神。
任怨無奈地道:“那好,還請王爺擺出儀仗……”
他還沒說完,就被荊王打斷了:“去低私邸飲酒,又非出行他方,輕車簡眾即可,還方便些!”
任怨暗暗苦笑:“這廝倒是個色中餓鬼,罷了,來日方長!”
當下,荊王便興高采烈地吩咐安排車駕,要隨任怨去他府上“做客”。
其實任怨本想明天再安排酒宴,一來,他惦記著讓管家去打聽的情況,需要盡快掌握柳下揮那邊的消息,看看都有誰想對他不利。另一方麵,他也想明日邀請盡可能多的人來。
李元則雖然是親王,並非朝廷官員,不大管得著官員們的政務,但他畢竟是皇帝的親兄弟,是可以直接上達天聽的人物,哪個做官的也不敢小窺這些“通著天”的大人物。
請了這尊大神去壯場麵,有些想趁火打劫、對他下手的人就得思量思量。奈何這位荊王爺太過急色,連一天也等不得,想讓他擺出儀仗招搖過市,他也嫌耗時費力。
不過,這荊王既然有所好,那就好辦了,機會多得是,倒也不急在一時。任怨甚至想提起吉祥來,相信以吉祥姑娘的姿色,必能打動荊王,那他報複李魚就又多了一個籌碼了。
隻是,他如今隻知荊王好色,好色不等於膽大妄為,李元則敢不敢巧取豪奪,現在還不敢確定,任怨不想弄巧成拙。
再者,吉祥是利州府諸多官員暗中針對他的關鍵,他還需審時度勢,才能做出最佳抉擇。他是不會那麼早就拋出吉祥來的,事情可未必就一定會朝著對他有利的方向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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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士彠已經弄清楚逡巡在自己府邸左右的那些人都是任怨差遣。武士彠不禁暗暗惱怒,他雖拒絕了任怨聯名請願,說服荊王駐藩利州,卻未必就想與任怨結仇,但此人心胸太也狹窄。
他既不仁,武士彠也不介意還以顏色,尤其是風聞司馬柳下揮要彈劾任怨,武士彠暗笑柳下揮終於耐不住寂寞的同時,出手對付任怨的意願也就更強烈了些。
於是,武士彠馬上吩咐幕府僚佐給他寫一份彈劾奏章,武士彠是馬上就要遷轉他地任職的官員,臨行之前卻參了自己同僚一本,如果奏章內容分寸掌握不好,讓皇帝心中產生厭惡,那就得不償失了。
因為這一樁,僚佐們都不願接下這個差使,便不約而同地推給了剛剛加入幕府,正為為武士彠做事的小姨子楊千葉。在眾僚佐看來,若自己寫得不妥當,少不得被罵個狗血噴頭。而楊千葉是大都督的小姨子,衝姐夫撒撒嬌,就算寫出一砣狗屎,也不會惹怒了大都督。
楊千葉也不含糊,提筆就寫,洋洋灑灑三千餘字,一份奏章很快寫好,便拿來向武士彠撒嬌了。
:剛試妝啥的,等偶有了體會,再跟大家拉呱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