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份灑脫,隻有當事人能明白背負著怎樣沉重的心情在艱難的前進,就像每一步踩在尖刀上,後麵是黑暗,前麵是黎明,不前進就會被黑暗徹底吞噬。而前行,就必須承受著每一步的巨痛,痛得快要死掉,也要咬緊牙關走下去!
包間的門被推開,蘇陌正襟危坐的身子一震,下意識的抬頭看向來人,站起身朝鞏正南打了聲招呼:“鞏先生,您好。”
“坐,點餐了嗎?想吃點什麼菜?”鞏正南坐定後,服務小姐將菜單恭敬的遞了上去。
鞏正南將菜單推開說:“看看我對麵的那位小姐要吃什麼。”
“我……”蘇陌想說點什麼,但結果還是順應的點了兩個菜。
鞏正南又給添了好些菜,即便兩個人根本就吃不完。蘇陌顯得有些局促不安,不知道他究竟想說什麼,為什麼又突然將她叫出來。
鞏正南一開始什麼也沒說,隻是默默的吃著話,蘇陌有些抗不住了:“不知道鞏先生……”
“先吃飯吧,吃飽了我們再說。”
於是蘇陌隻能默默的低下頭吃著碗裏的飯。
飯後,鞏正南用蘇打水漱了漱口,抬頭看向蘇陌:“最近都在做些什麼?”
“哦,在一家西點餐廳裏上班,兩點一線的生活,過得也可算可以。”
鞏正南點了點頭:“一直都與南宮沒有聯係嗎?”
蘇陌苦澀一笑:“鞏先生說笑了,我和南宮先生隻是普通的關係,沒有必要再聯係。”
“是嗎?我不這樣認為。”鞏正南雙手交握眼眸灼灼:“旭陽回家了,現在在家裏的企業上班。”
蘇陌心口一緊,隨後嘲諷一笑:“是嗎?我隻知道他出身挺好,沒想到還是企業家。”
“蘇陌,現在旭陽很需要你,你願不願意回到他的身邊去?”
蘇陌猛然抬頭看向鞏正南:“鞏先生……什麼意思?”
“你很聰明,相信能幫到旭陽很多,他現在在任家,孤立無援很危險,我不要你做什麼,隻要你把每天所見所聞都告訴我,幫我看著旭陽,這樣我也能及時的幫他點什麼。”
“任家?他……他不是姓南宮嗎?怎麼又會回任家?”
“他本來就姓任,全名任申赫。”
蘇陌心口仿佛壓著一塊大石頭,原來任申赫才是他真實的身份,怪不得那天晚上他一直跟她說,他的名字叫任申赫。
緊接著鞏正南的話讓蘇陌徹徹底底的驚呆了。
“南宮旭陽與任申赫是同一個人,隻是南宮旭陽並不存在,他是任申赫的第二重人格,你聽懂我的意思了嗎?”
“什麼?”蘇陌臉色蒼白:“這,這……”
“旭陽有精神分裂症,不過好在他隻有一個多重人格,但他這樣子回到任家,十分危險,而且他也不知道這兩個人格究竟會做出什麼樣的事情,到時候無法收場,隻會萬劫不複,要是有人盯著他,還能有份保障。”
如果鞏正南說的是真的,那麼那天晚上的事情就很好解釋了,她沒有說明白,而他也從來沒有對她說起過自己的病情。
因為這個誤會,他們錯過了很多在一起的時間。
“鞏先生,我還有一件事情想問你。”
“嗯。”
“我之於他,究竟是怎樣的存在?如果他真的心裏有我,為什麼要不告而別。”
“你對於旭陽來說,是很重要的存在,他之所以不告而別,是因為怕傷害你,現在你明白了麼?”
蘇陌猛然站起身,十分激動道:“我願意去他身邊,看著他,麻煩鞏先生您安排。”
“嗯,我已經買通了他們人事部的經理,明天你去任氏集團投簡曆求職,現在旭陽正在招一名助理,你趁著這次機會,名正言順的去到他的身邊。之後便安心在家裏等消息。”
“這真的可以嗎?”
“怎麼?你不相信我還是不相信你自己?”看鞏正南那自信滿滿的模樣,蘇陌也漸漸的不再害怕。
鞏正南將她送了回去,才折回了鞏家,他習慣性的悄悄去奶奶房間看了下,奶奶已經睡著了,不過奇怪的是曲雯靚今天沒有在家裏。
“曲雯靚今天去哪裏了?”
職班的下人說:“曲小姐在您剛出去不久說有些事情要回風靈堂看一看,今天晚上不回來。”
回風靈堂?她來鞏家這麼久,晚上從來都沒有提出要回風靈堂去看什麼情況。鞏正南輕應了一聲,沒有多想便回房了。
曲雯靚獨自一人來到了醫院,她站在重病看護的窗外,看著裏麵的情況,隻能隱隱的看到,那人帶著癢氣罩身上插了好些管子,躺在病床上一動不動,那模樣很脆弱,跟之前遇見的完全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