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確是失憶了……”
納哈修看林棋沒有繼續進攻,退出了強化狀態,臉色痛苦,用手捂著左眼。
事實上,左眼處那深入到大腦的痛楚是他這麼快就敗北的緣由,不然他也不會那麼容易輸的。
看著納哈修一臉痛苦的樣子,林棋一邊走近,一邊默默警惕著。
而納哈修對他的靠近顯得意外地沒有戒心,居然沒有絲毫警惕的樣子,同時痛苦之色也在漸漸緩解。
“說說吧,你怎麼失憶了的!”林棋開始盤問起他,同時還不忘威脅,“你要是不說的話,我就殺了你,反正我們以前是敵人。”
“敵人?你也是和帝國暗殺部隊有仇的人嗎?”納哈修不由得問道。
“也不算是和帝國暗殺部隊有仇,應該說是和你們精英七人有仇,畢竟帝國暗殺部隊的話,我也算是殺了不少人了,就你們那七個還沒有幹掉一個。”
“這樣嗎?”
“好了,是我在問你,不是你在問我,搞清楚一點立場!”
“……”
在林棋略微不耐煩起來後,納哈修也是說出了他所知道的事情。
在守墓人事件中失憶的事情,失憶後被守墓人最後的幸存者控製的事情,後麵發生在白馬山,與那裏裝作山賊的革命軍聯合奧貝爾格的殘存者、守墓人的幸存者、愛人被殺的複仇者一起報複帝國暗殺部隊的事情,以及現在他想要做的事情。
他都沒有隱瞞,一五一十地說了。
伴隨著他的敘說,林棋也大概理清了這段“劇情”,撇了撇嘴,感覺自己還真是因為迷路亂竄而錯過了不少事情。
不過這樣也好,畢竟之前的他實力還不夠強,隨便介入的話估計也隻會變得很狼狽而已,說不定還會死了。
“也就是說,你現在是在找尋擺脫寄生蟲的辦法?”
“嗯,肯定有辦法的,一定有的。”
說起這個,納哈修就不由得捂緊自己的左眼,那所謂的寄生蟲就在這個部位,讓他的眼睛都變了個顏色。
林棋看了看納哈修,然後又看了看手裏的村雨,突然有了一個想法。
“我這裏倒是有一個辦法,就是不知道你敢不敢幹?”說著,他露出了一個不懷好意,有些可怕的笑容。
“什麼辦法?!”納哈修很在意,根本不顧及代價,因為那時不時發作,偶爾才會給他這樣平息時間的痛苦太讓人煎熬了!
不然他不至於整天大叫著四處跑!
“簡單!我這把刀叫做村雨,或許你已經忘了,但是沒關係,我可以告訴你它的能力。”
“什麼能力?”
“一斬必殺!隻要是活著、有心髒的生物,被這把刀砍中,哪怕隻是一個小小的傷口,都會被刀上的咒毒殺死!”
“你的意思是?!”
“沒錯,想辦法讓我的村雨切中你眼睛裏的那寄生蟲,如果那蟲子是有心髒的,那麼事情就基本解決了,但要是沒有,大概就是失敗,還可能刺激到蟲子發狂。”
“所以,你的選擇呢?”
林棋問出了這個問題,並且顯得很躍躍欲試。
他的心中還是想要殺掉納哈修,報當初被不斷追殺了一個月的仇的,但又覺得他還有點作用,可以當工具人,所以這樣也算是折中之法了。
納哈修如果選擇嚐試,那就是生死由命,如果選擇不嚐試,那就對林棋沒有用處了,直接殺掉!
畢竟,一個時不時發狂的家夥根本沒有一點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