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皎鳳有許許多多的名山,其中之一是一座名為“符愚”的大山。符愚山挺拔險峻,仍是令百姓們神往不已。因為其中有一座聞名於天下的古寺穀隱寺,穀隱寺香火鼎盛,住持都是些得道高僧。若得他們點撥,更是受益終生。
然而有一座山則與符愚山完全相反,它被附近住民視為禁忌的存在。因為凡是進入這座山的人都有來無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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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回到暗門才知道紅?綠玉被蒼鳳設計囚禁了起來,還好蒼鳳留她們有用,她們二人暫無性命之憂。江夢自暗門來鳳都不能沒有人貼身保護,莫生就遣了京白和小碧來。幸虧身邊有她們,江夢才不需要事事都由自己處理。
江夢落筆,筆尖一點一點在白紙上描繪著。京白眼觀鼻鼻觀心,倒是小碧對江夢所作的畫表現出極大的興趣。上躥下跳的,隻為更好的看到這幅雪中孤舟圖。小碧看得心癢癢的,恨不得現在就問清楚她這畫中人是誰。
因為畫中人不是她們家琮主。
京白忍了許久,最後還是拉了拉小碧,示意她收斂一點。江夢畫完後,看了看心癢難耐的小碧和麵無表情的京白,將食指放在唇邊,“噓,可別告訴琮主大人,他會吃醋的。你們不必擔心,我對這畫中的人沒有一點興趣。我隻是不想因為我和蒼鳳的關係害了好好的男兒。京白讓人幫我把這畫裝裱起來送給展家公子,別被楚宮遙發現了。我不想這畫被毀掉。”
“是。”京白走出孟蘭閣,抽出掛在身側的銀笛。奇怪的是,京白即使放在唇邊吹奏但沒有聲音響起。這是暗門中人特有的傳聲術,普通的笛音可以偽裝,但這個無聲的笛音隻有以暗門獨有的內功心法才能奏響。京白一放下笛子,她麵前就立著一道身影。
京白看了看旁邊的房間,向她麵前的人傳音入密,“主子有令,將此畫裝裱好送與展家公子。”
那人點了點頭,接過京白手中的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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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京白走了出去,江夢動了動僵硬的身體,走過去靠在了美人榻上,“小碧,有琮主的消息嗎?我以為左右一個月他就可以來鳳都了,可是這都一個多月了。”
小碧調侃道:“主子可是想念琮主了?”
江夢白了她一眼,“你是越來越不怕我,居然都敢調侃我。小心等琮主回來我讓他治治你。”
“主子您可別啊。琮主很可怕的,若是被琮主知道,奴婢恐怕不死也要脫層皮了。”
小碧苦著一張小臉,惹得江夢大笑,“好啦,我和你開玩笑呢。才表揚你膽兒大,這會兒膽子倒是比誰都小。”
“主子,您剛剛那是表揚嗎?”小碧一副“您哄誰,我可不是笨蛋”的模樣,惹得江夢又是一笑。一想到一個月前莫生蒼白的臉色,江夢就壓抑不住心中的擔心。
她之後才知道,為了解開牽機莫生做了萬俟邕的師父的藥人。莫生中了許多毒,在神醫穀的時候藥性在他身上中和,莫生還以為暫時不需要再去神醫穀。沒想到,有味毒藥是慢性毒,有其潛伏期。等到莫生帶她回去暗門後就毒發了,莫生不想她擔心就一直忍著沒說。若不是被婆婆看出來,用藥壓製了毒性,再過二月莫生就會死。
不想莫生再受苦,她想讓婆婆解了莫生身上的牽機。婆婆卻不同意,說什麼沒有牽機的牽製,莫生會背叛於她。婆婆認為蒼鳳有毒牽製都能背叛暗門,以後更加不可大意,就更別說解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