岔了,琢磨岔了,原來人家壓根兒就不是那意思。
“啊...對,對。”李承澤局促的應了兩聲,撇開臉不好意思去看她。當然,現在也是不敢去看她。
這麼一想他臉就更紅了,連帶著耳根子都微微發粉。
手腕處燙燙的,連著他的全身。
有些驚慌失措的撥開她的手,坐在貴妃椅旁邊,臉歪著也不知道是在看何處。
陶鏡楊也沒出聲,她暗戳戳的想,這人站起來挺大一個,這縮起來怎麼瞧著就這麼小一團。
看著還挺好玩兒的。
陶鏡楊重新將胳膊支了回去,歪著倚靠在側,摸了摸頭上的簪子,“既如此,那我就原諒你吧。”
總歸先前的話都是太後說的,或許這其中確有什麼誤會也是可能。
李承澤萌萌回頭,歪著露出自己的脖頸,表情似有一抹莫名其妙的羞意,臉上還布著一絲可疑的紅暈。
他終於敢將上半身伏上貴妃椅,雙手疊放在下巴之下,嘴角輕啟,笑意在眼中閃爍。
“真的不生氣了?”
“嗯。”陶鏡楊輕笑,“不是說給我修了府邸嗎,帶我去瞧瞧。”
“阿楊不跟我一起回宮嗎꒦ິ^꒦ິ?”
“不。”
“...好吧。”
陶鏡楊斬釘截鐵的拒絕,李承澤也很快速的一口應下了。
感覺好像哪裏怪怪的,但又說不太上來。
範閑和婉兒一直坐在出府的必經之路上等著二人,見兩人是一起出來的,範閑無語的重重把杯子往石桌上一磕。
隨後心不甘情不願的起身,走到林婉兒的身後替她捶肩。
後者也不說話,隻是低著頭捂嘴直笑。
李承澤替她捧著盒子,站在她身側道,“這倆人拿咱倆當賭注了。”
“看出來了,是範閑賭輸了。”陶鏡楊將胳膊支在李承澤單手拿著的木匣上,把半個身子的重量都壓了過去。
後者微微使了力,穩穩地托住了她的身子。
範閑瞧著這兩人又熟絡起來,突然心生出一種恨鐵不成鋼的感覺,“陶鏡楊,你這是要跟他回皇宮啊。”
“太後娘娘的事情弄完了嗎,這就要回皇宮?”
範閑話沒藏著,惹得林婉兒又悄悄拿胳膊肘懟了他一下。
【林】:住嘴,範閑,請你不要再說了。
“no,no,我是要去看看我那氣派的新府邸。”
範閑無語,“我指的是用料很氣派,一水兒的金絲楠木,還全都是五竹在山上砍的。不過你那府邸剛建出個架子,有什麼可去看的?”
難不成是要打著帶人去看新府幌子,結果到地兒了才發現住不了,然後又順理成章的拐回皇宮裏去住?
怪不得剛才那麼快就答應了,感情是在這兒等著她呢。
她身側之人見計劃「敗露」,抿著嘴沒說話。
隻是氣自己當時封的根本不是國公,而是封了個活爹在京都裏頭招他煩。
李承澤低頭老實承認,“確實還沒修好,隻是你在婉兒這裏也不方便。”
他眼睛一轉,“不如,先回我們從前的王府住吧。”
陶鏡楊也沒什麼意見,反正她四海無家,除了目前不想住在那皇宮,其餘的住哪對她來說都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