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澤便更篤定了,隱下笑意,裝作渾然不覺的樣子。
同樣,瞧出來有哪裏不對勁的還有悠然。
她懷疑的眼神在兩人身上遊走,不出兩秒似乎也知曉了這是陶鏡楊的套路。
【哼——】
她悄悄的傲嬌哼了一聲,也伸出手,讓人察覺不出般的扯了扯陶鏡楊的衣袖。
睜著似是興師問罪的眼神望向她姐,然後......
她就得到了陶鏡楊的一個瞪眼。
悠然:舒服嘍~wow~
林婉兒今日同範閑一樣,也穿了一身白,眨眨眼睛後抿抿嘴唇,輕聲問,“陶小姐,你什麼都不記得了?”
“這個吧......其實也不...”陶鏡楊眼看著一個兩個都瞧出她是裝的,便也沒了開玩笑的興致。
她剛想解釋自己沒失憶,是開玩笑的,就聽到範閑重重的歎了一口氣。
林婉兒身前的範閑瞧見她這副模樣,疑似失去了全部力氣,徹底癱在了輪椅上。
他抓住婉兒的手,小聲的嗶嗶道,“婉兒,這回完了,我成殘廢她失憶,這日子真沒法過了。”
嗯?範閑殘了?
陶鏡楊的表情掩飾不住的驚訝,向李承澤飄過去迷茫一眼。
後者在對上她的視線後,輕輕開口,“阿楊別演了,嚇到我了。”
嗯?演的?
範閑又將頭仰著的頭支楞起來,歪著腦袋看著眼前這兩口子「打情罵俏」。
“什麼意思,陶鏡楊你沒(四聲)失憶啊?”他愕然道。
“噗呲——”這笑聲來自悠然。
在她身後的謝必安不動聲色的輕懟悠然一下,示意她不要惹範閑。
後者扭扭脖子,不情願的將頭轉了過去,將頭趴在了被褥上。
李承澤淺笑,輕輕順了順陶鏡楊散在背後的頭發。
在場所有人這才回過味來,範閑隻眯起左眼,對著李承澤玩笑道,
“皇帝陛下,你就這麼任由她如此欺負你們大慶的功臣啊?”
範閑邊說邊指了指自己。
這還不行,他又將炮火對準了此時一聲不吭的悠然,“還有這位祝悠然,祝大人,康寧公,你剛才的笑聲真是令人很是不悅。”
範閑跟吃了槍藥似的,得誰都得噴兩句,隱有要創死所有人的架勢。
悠然一怔,緩慢回頭,上下瞄了他一眼後嘴唇蠕動著似是要說什麼。
但還是被她給壓了下去,到底沒出聲。
估計她也不想惹惱這個受了重創,失去了全部真氣的半殘之人。
陶鏡楊原打算先問問範閑的事兒,但如今又冒出個「祝」悠然,至於皇帝陛下....
她不想也知道,新登基的大約就是李承澤了。
群龍有首,一國有君,慶國想來是上一任皇帝死後,下一任皇帝在半月之後便登基。
李承澤看出她此時有很多疑問,便先挑著別人的事兒,言簡意賅的解釋了一下。
“戰時的醫藥供應都是她在負責,戰事平息後,又帶回來一位多年不曾出山的神醫回來,救治了很多將死之人。”
“我想著她跟你關係好,便給了爵位,賜了姓。”
——————————
那時戰事剛平,正是準備肅清他人黨羽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