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閑。”使者一字一頓的說出兩字。
既然使者已經追上了他們,那就說明包括這裏的方圓百裏,所有已知能夠的上九品的人員已經全都敗了。
如此一來,更說明,他們兩人是絕對逃不掉的。
完蛋了。
真的完蛋了。
範閑被叫的渾身發毛,似是已經感受到了死亡的氛圍正在自己周身圍繞。
他突然發覺了一件事情,那就是——
神廟使者好像對殺死李承澤的興趣不大...這人好像就是奔著他來的!?
不知為何,想通了這一點,範閑的心中還似乎有了一顆大石頭落了地。
他覺得,自己的出現總是會拖累一些人,就像是個災星。
比如陶鏡楊之前所說的,從一出生就替他死了的那名男嬰。
“謝必安服用的那顆丹藥,我手裏也有一顆。”範閑悄悄的對李承澤說,試圖讓他放下心。
二人對視一眼,隻瞧對方的眼神都複雜的很,誰也沒明白對方眼裏表達的是什麼意思。
對視完畢,突然,範閑做出了一個匪夷所思的舉動,隻見他對著使者的身後驚喜大喊,“五竹叔!你來了!?”
情真意切,言之鑿鑿,還真的騙過了機器人的反應係統。
「五竹」這兩字似乎觸碰到了機器人的關鍵詞,隻見使者迅速一回頭,然後就發現了自己身後空無一人。
原來是騙人的,哪裏有什麼五竹。
再一回頭的時候,範閑已經吞了跨階丹揮著刀向他劈來了。
寒刃冷光,鋒刀利現。
孫子兵法有言:兵不厭詐,勝靠突襲。
今時今日,事已至此,若是哪一方被偷襲那也實屬正常,乖乖認栽就好,誰也別說誰不要...
範閑在心中嘀咕的最後一個「臉」字還沒出來,使者就已經用鐵棍將他掀了出去。
範閑的後背撞倒了一大排竹子,折斷的竹身鋒利,劃破了他的精薄的背脊。
這一切的動作,快的讓人無法以肉眼捕捉。
等當人能看清之時,範閑已經被使者捉了回來,他被仰躺的壓在機器人身下,心口處還插著使者所用的武器。
他的身子還沒來的及反應這一切,範閑的大腦甚至還不知自己的心髒受創。
使者又猛地抽出貫穿進心口的鐵棍,大張大合,下一秒,他的武器就要砸在範閑的頭顱上了。
李承澤眼睜睜的看著這一幕,連一句無能為力都說不出。
他前一秒看見範閑衝了出去,後一秒就看見範閑的心口插了根鐵棍。
現下人就在他的旁邊,離他隻有不到兩米的距離。
抽出的鐵棍帶出了一些碎肉,隨著動作噴湧而出的鮮血濺在了李承澤臉上。
即便傷不在他身,眼前的場景也足以令李承澤的腎上腺素飆升。
且他們的距離是如此之近,難保使者不是想解決掉範閑之後就順手幹掉他。
李承澤這回來了求生欲了,腎上腺素的噴發讓他忘了自己中毒的事實。
一切傷痛似乎都沒有任何感覺,身體中的真氣似乎也在複蘇。
本能大過於思考,李承澤發揮出了平日百分之二百的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