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鏡楊這話說的平靜,但很容易就讓李承澤聯想到,
有關於「那個女人」的故事。
所以即便是沒有任何情緒「流露」的話語,但在落在李承澤的耳朵裏時,也是「淚如泉滴」的「字字泣血」。
這也就導致,陶鏡楊這邊還沒怎麼樣,李承澤那兒就已經要「泫然欲泣」了。
他坐在陶鏡楊的身旁,眼神掠過一絲驚慌,開始著急的解釋:
“鏡楊,不論旁人說我是如何陰險狠毒,我都不辯駁。
但隻有你,也唯有你,我不想你誤會我。
我李承澤,就算將這全天下的惡事都「做盡」,也絕不會成為陛下那般「心狠手毒」的小人。”
他將話說的越來越快,眼眸止不住地顫抖,情緒也變得愈來愈激動:
“你如若不信,大可剖開我的胸膛看一看,看看我的......”
他正說著,便要扯開自己的衣服露出心口,看向陶鏡楊的眼神中也透露著「執拗」。
陶鏡楊立馬止住了他的動作,並將他攬到自己的懷裏,語氣充滿了無奈:
“好啦好啦,怎地一個不注意還說上「渣男語錄」了?”
邊說著,就一手扶住他的頭,讓他能窩在自己的懷中。而另一隻手也沒閑著,正在一遍一遍的給他順著背。
手心順著他的脊梁往下滑,一遍過後又重新繞回到他的後頸,繼續順著下一遍。
就像母親安撫受驚的孩童般,陶鏡楊也這般安撫著李承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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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承澤被攬到懷中後,便不再發出一聲。
他將自己蜷成了一團,就這麼安靜的埋在她的懷中。
陶鏡楊見他情緒平穩,便開口道:
“承澤,我以前沒有將這些告訴你,
第一,過早的知道一切,對任何人來說都不是一件好事情;
第二,就是在擔心,會有像今日這樣的事情發生。
不過我理解你的情緒,事情如此離奇,任誰也不會相信。”
陶鏡楊聽著懷中的人,好似是輕輕的啜泣了兩下。
但也或許沒有,隻是她的錯覺。
隻聽李承澤有些語無倫次道:“我沒有懷疑你,我剛才隻是......”
隻是有些恐懼,從心底升起的、沒來由的「恐懼」,
而已。
李承澤說話的聲音斷斷續續,好像是此聲音的主人,到了此刻也不知該如何回答。
陶鏡楊見人的情緒平穩了些,便輕輕的一下又一下的,輕拍著李承澤的後背。
忽地,又像是想到了什麼好像的事情般,輕笑著搖了搖頭。
她聲音輕柔,但說出的話卻令人「毛骨悚然」:
“承澤,假若我在更早的時候,就將這一切全都告知於你了。”
陶鏡楊盯著李承澤後頸,“你會怎麼做呢?”
“......什麼答案會讓鏡楊滿意?”
屋中寂靜一瞬。
“算了承澤,我知你心,不用回答了。”
李承澤呼吸一頓,抬起頭試探著說:“鏡楊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氣?”
“沒有啊。”
“......真的沒有?”
“真的沒有啊。哦對了,你剛剛問我的那個問題,等我找到了答案再告訴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