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鏡楊的腳步一頓,回首笑道:“怎麼,就憑你那藏在屏風後的暗衛,還想留住我?”
實際上,連她自己也不知道,究竟能不能打過屏風後那暗衛。
但現在沒時間想那麼多了,不論是為了現在局勢,還是為了日後的交流,陶鏡楊都不能在此刻輸掉氣勢。
否則,一旦在此時形成了階級關係,那往後也很難會翻身了。
索性,今日要裝就裝個大的。
聽她這麼說,陳萍萍語氣倒是平淡,道:“口氣真是不小。隻是,有一點你猜錯了。”
“什麼?”
“我不會殺陶鏡楊。但若是來自於敵國的暗探,我作為鑒察院院長,還是有殺你義務的。”
話音剛落,隻見他微微一側頭,屏風後的影子便瞬時而動。
陶鏡楊在心中震驚:【陳萍萍也真夠看得起我,竟至於讓「影子」出來找我麻煩。】
瞬息之間,來及不多想,影子已揮著一把短刃攻來。
陶鏡楊向後壓身避過,使出全力,以手為刃,擊向影子握刀的那隻胳膊。
影子出刀的那隻手被微微震開,這讓一直在旁邊觀戰的陳萍萍,下意識的就捏住了輪椅的扶手。
【她竟能擋影子一擊......看來牛欄街那次,並非是陶鏡楊的真實武力。】
陳萍萍的內心頓時掀起狂風暴雨,他雖相信影子的能力,但此時,他心中又生出了另外一種想法。
【此次定要探清虛實,若真能可用......則定要不惜一切代價招安。
不論如何,也絕不可讓她為慶帝所用!】陳萍萍目瞳深眯,眼神微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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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在屋外等候的謝必安,幾乎於瞬間就感受到了屋內的真氣流動。
他暗道一聲:“不好!屋內人此時有危險!”
刹那之時,他揮劍而出,攻向四周圍堵住他的黑騎,欲衝進屋中解救陶鏡楊。
而屋內的陶鏡楊,此時正與影子纏鬥。
影子不愧為六處主辦,暗殺的本領不是吹的,他實實在在的做到了拳拳見傷、刀刀致命。
與影子打鬥的時間不過幾息,但是時間拖得越長也就越危險。
陶鏡楊倒是並不擔心自己,相比之下,她更擔心屋外的謝必安。
黑騎若論單人作戰,或許是不敵謝必安。
但若是說打「組合拳」,那便是隻需二百黑騎,就能破開慶帝手下的「萬名騎兵陣」。
更何況,此時外頭可還有個副主辦荊戈,此人實力也不容小覷。
若時間再拖長一些,謝必安這回......怕是在他們那兒討不到什麼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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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見這影子窮追不舍,而坐鎮後方的陳萍萍,好似也沒有要放過她的意思。
聽著屋外謝必安與黑騎的戰況似乎愈發激烈,陶鏡楊心下一橫,在一個掩身之時,將跨階丹吞入口中。
!
真氣在體內炸開,順著主經脈四處亂撞,雖有疼痛,但還算是在承受範圍之內。
不過關於真氣的這種異常,隻有陶鏡楊本人能感受到,旁的人是絕無可能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