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的話題,讓他們二人之間的氣氛有些凝滯。
李承澤想著換個話題,結束這不太好的氛圍,於是道:
“範閑過兩日就要離京去北齊了,這事兒......”說完這句,李承澤就有點兒後悔。
這不說那不說,他待沒事兒的提這範閑做什麼?但還是繼續硬著頭皮說:“這事兒......你還不知道吧。”
【陶鏡楊】:好家夥,這我上哪兒知道去。
“範閑去北齊,沒個幾月是回不來的。”估計再見麵,就得是明年了。”
李承澤讚同的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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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地,有一隻鷹盤旋著落在了桌上。
【遠處正在收拾筆墨的謝必安】:
什麼?你問鷹從哪兒來的?
別問,問就是殿下交代的。殿下說了,有事兒就讓鷹傳信,不讓我跟範無咎過去。
李承澤將站定的老鷹,往陶鏡楊的方向推了推,示意讓她來拆開信封。
陶鏡楊沒有推辭,將信紙鋪開一看,不由得就愣住了。
“怎麼了,紙上寫了什麼?”李承澤問。
“謝必安說,範府派人送了請帖過來......說明日,範府要給範閑辦個送行宴。”
此話一出,李承澤便覺得有些奇怪。畢竟,範閑這次出使北齊,是想要洗清他「通敵」的罪名。
這理由本身就不大好,按理說府內自己送送也就算了。
怎得範府還要辦個送行宴出來呢?這實在是令人有些百思不得其解。
他思索片刻,直接低著頭喊了一聲:“必安!”
沒過一會兒,謝必安便從遠處過來,手中還拿著兩封請柬。
李承澤從謝必安的手中接過,將其中一封遞給了對坐之人。不出所料,一封請的是他,另一封請的就是陶鏡楊。
他們二人拿著手中的請柬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疑惑。
【陶鏡楊】:記得以前好像沒有這一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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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必安適時開口道:“殿下,剛才範府來傳話的小斯還說了......”謝必安此時欲言又止。
李承澤瞟他一眼:“還說什麼了?”
“來人說,「若二皇子有事不便出席也沒關係,由陶姑娘一人代去即可。」”
“代去?”李承澤將這兩字在口中重複了一遍。
陶鏡楊也跟著在心裏嘀嘀咕咕:
【代取?這直接夢回現代了,差點兒聽成是代取快遞了......】
李承澤翻開請柬看了看內容,也沒抬頭,隻聽他問道:
“鏡楊,這事兒你怎麼打算?”
“沒什麼打算,他們那意思,不就是我必須去嗎?”陶鏡楊不以為然,也跟著翻開請柬,有一搭沒一搭的掃了兩眼。
心裏想著:【呦,這請柬上的字兒,寫的還真不錯。】
她心裏這麼想著,嘴上也就這麼說了出來:“欸承澤,這字兒寫的還挺有風骨的。”
李承澤可沒空欣賞什麼「字跡」,他腦中正分析著來龍去脈。
【範家整這麼一出兒......會不會是衝著我那回,向範閑泄露了他皇子身份這事兒來的?
還說什麼「代去」......】
李承澤對這種「軟威脅」很是排斥,再加上這回,範家好像將矛頭暗戳戳的指向了陶鏡楊,這便使得他心裏更加的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