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建若有所思,細想之下:
“莫非...是替二皇子瞧病?這不對吧,皇子生病自有太醫為其診治,怎會需要範閑去請費介出山?”
“你說的沒錯,所以這病,不是給皇子瞧的。”
範建的眼睛看著陳萍萍,陳萍萍對上他的目光,沉聲道:
“是給他府上那女子瞧的。所以我猜想,範閑這身份,隻怕也是這女子說出去的。”
一陣莫名其妙的「恐慌」感,縈繞在此間屋中,久久不散。
這世上知道範閑身份的人,真的都要死絕了。
這裏不是形容詞,這裏是生物科學。
全天下,隻有五竹、「死黨」三人、儋州老奶以及其師父費介知曉。
這樣的秘聞,怎麼可能會讓一個小女娃子知道?這陶鏡楊......
“陳萍萍,你可查到這女子的來曆?”
“查過,查不到真的。
能查到的,全都是二皇子散出的假消息。”他鬆了身子,靠在輪椅上:“二皇子這回,怕是得到了個大助力。”
範建「哼」了一聲,頗有些倨傲與狠厲,道:“饒他是皇子還是誰,都別想利用我的兒子。”
提到「兒子」這個詞時,範建不自覺的加重了語氣。
陳萍萍看著範建的神態,隻覺得範建這脾氣,好像幾十年如一日的不曾變過:
“那麼生氣做什麼?說不準會是「友」呢。”
“你是不是已經知道什麼了?”
“不知道,猜的。”
範建拂拂袖子,轉身離去,邊走邊說:“不論你在計劃什麼,都必須要保證我兒子的平安。”
範建離去,門外的暗衛將門關好,隻留陳萍萍一人。
他撚起早已冷掉的茶,輕聲道:“範閑是她的孩子。”
【我也不會讓他犯險。】
冷茶被一飲而盡,空了的杯子被其主人擱置在桌上,發出一聲清脆的「叮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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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子府。
午後。
陶鏡楊從午睡中醒來,自己一個人走出了房門,去到前院的亭中吹風。
悠然抱了隻鳥兒過來,雖然離得遠,但還是能看出懷中抱著的是陶小鵡。
待悠然走近後,陶鏡楊摸了摸陶小鵡的小腦瓜,問:“它不是飛走了嗎,怎得又回來了。”
悠然「咯咯」一笑:“鏡楊姐,你還記得二殿下送你的那隻鷹嗎?”
陶鏡楊驚訝:“記得,你的意思是,是李小鷹把它抓回來的?”
悠然搖搖頭,笑意更甚:“不是的,謝必安說,這陶小鵡壓根兒就沒出過府。”
悠然翻著陶小鵡的身體:
“鏡楊姐,你看,這腹部、翅膀還有背部,都有鷹抓的痕跡。估計是每次想飛走,都會被那李小鷹給打回來。”
“那鷹平日都在哪兒呢,怎麼很少見到它?”陶鏡楊揉著鸚鵡的腦袋問道。
“應該是謝必安在管著,用不要我將他叫來?”
陶鏡楊搖頭,“別了,再給咱們小鸚鵡給嚇著。”
她扶正鸚鵡的身子,字正腔圓的教它說話:“來陶小鵡,跟我學:「李承澤是大笨蛋。」”
【陶小鵡】:「李承澤。」
【陶鏡楊】:「是大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