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你也回來了?”悠然呼嚕著陶小鵡的毛兒,聲音中已然帶了一絲顫音。
她雙手捧著陶小鵡轉身,撲向陶鏡楊,將陶小鵡遞到陶鏡楊身前,說:
“姐姐,你看,全都回來了。”
陶鏡楊盯著她那雙腫了的眼睛看,用指腹擦去了她眼角的淚:
“哭什麼呢。”
悠然抽出一隻手,用袖子抹了抹眼睛。聲音由於此時有些鼻塞的緣故,顯得有些嗡嗡的:
“眼睛出汗了......悠然才沒哭呢。”
但滾燙的淚,還是一滴一滴的淌在了陶鏡楊的手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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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哭了,姐姐待會兒,去帶悠然出去買好吃的。”
“鏡楊姐......你哄小孩兒呢......”悠然忍住自己因為哭泣而往下撅的嘴。
雖還是哭喪著一張臉,但情緒已經平穩很多了。
“那姐先不哄小孩兒了就。
來來來悠然,你快起身給我檢查檢查,我這頭上是不是有什麼傷口啊?
我這腦袋怎麼這麼疼呢?”陶鏡楊「哀嚎」一聲,坐著把頭一低,示意悠然給她檢查檢查。
一時間,兩人都有點兒手忙腳亂的。悠然一臉懵的「檢查」著莫須有的傷口。
“姐,你沒有外傷的呀,你是那天......”話音未落,便被門口的異響打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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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向舉止矜貴的李承澤,此時有些慌慌張張的不成樣子。
他直接三步並兩步,在聽到謝必安傳報的那一刻,幾乎是一百米仨腳印兒過來的。
隻不過,在悠然看見他後,還是不由自主地打了一個冷顫,有些「可憐巴巴」地看向了陶鏡楊。
【陶鏡楊】:悠然怎麼在看見李承澤後,露出了這麼個表情出來?
堂內又被吹進了一陣風,李承澤將手握成一個拳頭,擋在嘴邊清咳了一聲:
“你下去吧。”他很自然的忽略了悠然的表現。
但令李承澤沒想到的是,他的話現在已經不管用了。
隻見悠然挺直了自己的腰板兒,將腦袋麵向陶鏡楊,硬是裝出了自己的耳朵「已聾」,剛才什麼都沒聽見的樣子。
李承澤無語,將手交叉在胸前,對陶鏡楊說:
“現在得你發話了,我說的話對她來說,現在已經不管用了。”
陶鏡楊雖然頭疼,但看著眼前這一幕,倒還是覺得挺好玩兒的。
畢竟,自認識悠然到現在,可從來沒見到她這麼硬氣過。
於是她捏了捏悠然的胳膊,說:
“好啦好啦,看你眼睛紅的,正好出去拿冰水敷敷。”
悠然不大樂意,但還是回了個:“是!”
話音剛落,便瞧見悠然十分爽快的出去了。
這麼一看,她哪是不想出去,分明就隻是不想聽李承澤的話而已。
【李承澤】:......
雖然悠然沒將李承澤放在眼裏,但他也沒說什麼。
他徑自坐到床前,扶住陶鏡楊的後背,將枕頭立起,靠在她的後背處。
陶鏡楊接受著他的「服務」,也換了個讓自己更加舒服的姿勢。